曲一剑之言后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就明白了曲一剑的言下之意。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太丢人了,急着找回自己的颜面。其大手一挥,一柄飞刀已经直往段离后背射了过去。完完全全就是要趁着段离回答曲一剑问题分神的时机打段离一个措手不及。
飞刀转眼即至,但并没有如杜升预料的一般鲜血飞溅。
飞刀诡异的停留在距离段离后背半空一米处纹丝不动,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接下了飞刀一般。
而看见这个场面,那名灰衣老者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苍白一片。限力实体化?怎么没有限力的气息。难道是自己与这人差距太大,根本感应不出对方的限力气息吗?不理如何,这人绝对不能得罪。
不等他作出补救措施,眼前的那位诡异黑袍少年已经缓缓站起了身子。只是短暂的一瞬之间,包厢内的杀意已经浓烈到让修为薄弱者产生幻觉的地步。让人感觉如同置身在修罗杀场之中一样,不寒而栗。
在场修为最差的两名黑衫大汉与雨露,身体在浓烈的杀意压迫下完全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这是人类身体的本能,对危险事物产生的恐惧反应。
“砰~”几声清脆的声响,包厢内那些上好的玉杯统统抵受不住杀意激增中变幻的威压,爆碎成漫天飞射的碎屑。
而眼见黑袍少年冰冷的眼神看了过来,曲一剑的内心已经充满了懊恼。杜升这个不成器的惹祸精,这下把这黑袍少年得罪得死死的了。如今只能希望对方还能顾忌一下流剑宗的百年威名,莫要赶尽杀绝了。
尴尬的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此刻,曲一剑也只好硬着头皮辩解道:
“误会,误会。这位是流剑宗的少宗主杜升,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还望这位大人海涵。今天所有消费我们流剑宗全部负责。不知道大人能否给我流剑宗一分薄面,这事就这样算了好吗?呵呵。”
说到这里曲一剑还苦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上官雪舞,似乎是在相求上官雪舞帮忙美言几句。
上官雪舞看见曲一剑的求助眼神无奈的一叹。这流剑宗少宗主杜升一直是天仙居的常客,出手阔绰。终究是一份不少的经济收益。想到这里,上官雪舞微微沉思了片刻,缓缓走到沉默不语的段离身侧,一副讨好的笑容对着段离低声说道:
“这流剑宗是在秦州颇有名气的练气剑派,建宗于帝都城外的流剑山。宗主杜鸿儒有天级一阶战力。还有一位隐世苦修多年的大长老,是天级二阶的高手。门下更有着千余名弟子。如若肯为大人效力,也是一股不少的力量。大人觉得呢?”
经过十州演武的事情,段离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看法。势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他要在这战乱横生的时代保护好身边之人,建立一方巩固的势力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今听闻上官雪舞之言更是有些意动。沉思了片刻终究是微微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到座位之上,其古井不波的声音回响在包厢之中。
“告诉你们宗主,段某三天后登山拜访。走吧,别在这里坏了我的心情。”
话音刚落,那柄飞刀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而杜升脖子右侧却多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杜升与曲一剑如堕冰窖,一股寒意由头凉到了脚底,寒毛倒竖。
刚才,这柄飞刀的速度要杀他二人中的任何一位,他们将会连反应的时间都不会有。他们甚至连飞刀飞行的轨迹都没有看清楚。这就是实力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