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面色不由得一阵变幻。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向段离问道:
“这?阮凝君是怎么了?”
段离没好气的瞪了阮安泰一眼。对庞军挥了挥手说道:
“你告诉他刚才的经过吧。我不想与他废话。”
说罢转身就往阮凝君走去。
阮安泰也知道段离对他不待见,尴尬的苦笑一声与庞军交谈了起来。
这家事始终还得他们自己解决。段离能做的就只能是把阮凝君的地位提高。让她不会再因为身份低微而给后母欺负。这次也给她姐与姐夫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也应该会收敛不少。此刻主要得看她父亲对此事有怎么样的态度了。
阮安泰从庞军那里得知了段离的身份与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震惊,愤怒与内疚。
他一直都知道阮玲玉与她生母不喜阮凝君,但自己一直为了镖局的发展而对阮凝君的遭遇视而不见。没想到今天这阮玲玉更是变本加厉差点害了阮凝君的性命。再想起当初在阮凝君生母离世之时的承诺不由得惭愧之极。
今天,阮安泰经历了这次的巨变,对钱财名利这些外物都看淡了不少。更加体会到生命与身边人的重要。
特别是这个女儿阮凝君,他一直疏忽照顾于她,对她欠缺父爱。如今落难,阮凝君却还是担忧着他的安危,求着段离前来救他。他不由得心痛的看着地上的阮凝君,怒气冲冲的走向了阮玲玉。
“啪”一声脆响,阮玲玉不敢置信的摸着被打得发烫的脸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身前的阮安泰,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来。
“爹,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回去一定告诉娘。如果不是我娘支持你,你的事业能有今天?你现在竟然为了这个野种打我?”
阮安泰闻言伤心得全身颤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转头看了看地上艰难爬起,泪流满面对他拼命摇头的阮凝君。此刻,他心中的内疚与自责再也无法压抑。
即便到了这一刻,这个一直疏忽照顾的女儿还在为他着想,宁愿委屈自己也想让他能达成心愿,事业顺利。而他又为了阮凝君做过了什么?
阮安泰流下了愧疚的泪水,对着远处的阮凝君慈祥的笑了笑,转头对着阮玲玉坚定的说道:
“我就是以前迁就得你们两母女太多了,让你们一直欺压凝君。我枉为人父。这镖局我不要了,就当是对我以前所作所为的惩罚吧。
我现在只想好好珍惜凝君,尽力补救我对凝君的亏欠。你母女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说罢,阮安泰转身缓缓向着阮凝君走去。眼中只剩下了慈祥的父爱,再无他日那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高傲。
此刻,一直紧张注视着阮安泰的阮凝君已经被他父亲的一番话感动得泣不成声。久违的父爱让她感觉如梦般的不真实。
对此,段离在一旁也是倍感欣慰。
而远处的阮玲玉此刻有些不淡定了。但一向娇蛮惯了的她并不会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只觉得是阮凝君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父亲的同情,导致自己的失宠。
她长这么大那里受过今天的委屈。对阮凝君的厌恶与憎恨蒙蔽了她仅有的理智。她看了看四周,捡起了地上的一柄长剑,遥遥指着阮凝君,如同野兽般歇斯底里的尖声叫道:
“你个贱人,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人心。我今天就划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如何迷惑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