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也不是那么小的人了,只得答应她。
过得会儿,二人都吃完了,宝儿知道穆戎得去衙门,识趣的退出去。
穆戎站起来看看姜蕙的碗,还剩好多,果然就只吃了那几勺,姜蕙笑一笑道:“比昨儿好多了,午饭,晚饭我定然还能吃点。”
他唔一声,也不给她压力:“本王走了,要是有事儿,你使人来说一声。”
“好。”姜蕙笑。
他弯下腰,在她唇上亲了亲。
碰到那柔软的唇,他胸口里有处地方好似化做了水,一直都觉得娶她省心,知道她聪明,能跟自己齐头并进,可突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她担心了,牵挂着她,却一点儿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那种担心,像是让他双脚踏踏实实的站在了地上,再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手落到她腰部,把她拢紧了一些,用力的亲吻她。
她微微喘着气。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认真道:“本王会早些回来。”
姜蕙抬眸看他,这样子好像一个平常的丈夫。
她点点头笑道:“我会等殿下吃晚膳的。”
他轻抚一下她的脸,转身走了。
姜蕙看着粥碗,拿起调羹,勉强又吃了两口进去,才皱着眉叫金桂拿走。
宫里,太子刚听了课,正从春晖阁出来。
韩守疾步上来,递给太子一封信:“不知是谁放在书案上的……”
太子奇怪,拆了信看,只瞧得一眼,脸色就变了,质问道:“几个守卫都不曾发现这信何处来的?”
韩守摇头:“兴许是哪个小黄门。”他眉头皱了皱,“殿下,这信是谁写得?”
太子自然不搭理他,急匆匆回了东宫。
等到下午,便寻了个机会出去,来到城中的一处茶楼,那里有人正在雅间等着他,此人穿一身褐色夹袍,面色蜡黄,五官却生得不凡,颇有几分高贵之气。
太子坐于他对面,斥道:“你不是一早便离开京城了?竟然还敢回来,难道不知道官兵正四处在抓你们?”
那人冷笑一声:“我岂会不知?还抓了我孩儿,如今正在天牢里!那是我魏国唯一的皇子,也是朕唯一的儿子!朕限你三日之内,把他救出来。”
正是杨拓的父亲杨毅。
他也是魏国余孽口中的皇帝。
太子没想到他们父子情深,为个儿子,他竟然不顾危险的返回京城,也是出乎他所料,他淡淡道:“既是天牢,你便该明白,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出来的。”
“我可管不了这些。”杨毅瞪着他,“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亲手写得凭证,你若是救不了我儿子,别怪我把这交到那狗皇帝手里!”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他语气缓和了些:“你难道忘了你们魏国大计了?要成大业者,如何不能牺牲?便是你儿子,为了你魏国,你也得舍得,不然将来如何收复魏国?叫别人知道,恐怕你这皇帝也当不了了!”
杨毅呵呵笑了起来:“旁人可以牺牲,我儿子不行,便是收复了魏国,我也是要传给他的。他是魏国将来的希望,难不成我用尽全力,最后却要把魏国拱手让与旁人?”
“你如今还年轻啊,再生个儿子也不难。”太子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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