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转过身,拉住姜蕙,力气有些大,握得她手生疼。
她差点没叫出来。
他忽然又放开手,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信是写给你的。”
他拉住她,与她走到另处僻静的地方,把信拿给她看:“虽然没明确提你名字,可信中称呼王妃,”他嗤笑一声,“宫中现在有好几位王妃,除了你,二嫂,还有几位皇叔的妻子。可却只有你,你的身上流淌了魏国人的血脉!”
姜蕙浑身一震,脱口道:“我不是。”
她绝不是魏国人的细作。
不等她再说,穆戎道:“本王知道,不然还给你看什么信。”
不用说,这定是诬陷。
他这妻子虽然会做些预示的梦,有时候神神秘秘的,但还不至于那么傻要去复兴魏国,但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是卫铃兰?
她来得那么巧,正好挡了射向他的箭。
确实是有些诡异。
而且他这妻子还口口声声说卫铃兰要嫁给他,不择手段。
他头微微一侧,看着姜蕙:“你定是隐瞒了本王一些事,但现在本王没空罚你,这信若是被旁人看见,你此刻定是要被抓了,还落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便是本王救你也有些棘手。你说这信,该怎么办?”
“毁了?”姜蕙道,“反正还没人看见。”
“那一会儿齐统领上奏父皇,问本王要信又该如何?”
“这……”姜蕙眼睛一转,“我有办法,殿下带我去有笔墨纸砚的地方,快些!”
穆戎原只是逗她,但此刻倒真想看她有什么法子了,当下便领她去到乾西二所,他原先住的地方。
姜蕙拿了一张宣纸,用笔沾了墨,随意写了几个稀奇古怪的符号,有圆的,有方的,有弯弯的线条,穆戎看得一头雾水,这写得到底是什么啊?看着也不像魏国的字。
“便是什么都不像才好,这是暗号!就是叫人看不懂。”姜蕙写完,把宣纸放在嘴边吹啊吹的。
瞧着傻乎乎的很,穆戎皱起眉,一把抢过来:“小心把口水吹上面,放在外头通风口一会儿就干了。”
他把原先的信拿火烧了。
何远道:“殿下,该去见皇上了,不能停留太久。”
虽说穆戎是被行刺的人,一般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但一直不出现总是不妥当的。
穆戎便把刚才姜蕙写的信装在信封里。
二人即刻前往正殿。
太医院里,此刻聚集了医术最好的三位太医,都是皇太后请来的,而皇太后本人也在太医院,满脸焦急。
卫铃兰毕竟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不可谓不疼,如今见她还为救自己的孙儿,差点连命都没有,自然更是心疼了,与吴太医道:“一定得救好她!”
吴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宽慰道:“回太后娘娘,幸好来得及时,倒无大碍,只是这箭伤了经脉,恐怕二姑娘这手是不太灵便了。”
“不太灵便是什么意思?”皇太后心头一沉,“难道是不能用了。”
吴太医沉默会儿:“治好了,多加保养,还是会慢慢好转的,幸好是左手。”
皇太后更是痛心,倒是后悔自己不曾答应卫铃兰,把她嫁给穆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