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济达摇摇头:“不曾啊,不然咱们岂会只带几个小厮,定是雇几个镖局里的人了。”
姜蕙眼眸眯了起来。
胡氏叹口气:“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阿蕙,你这药铺还是缓一缓再开罢。”
也只能如此,父亲跟宁温都受伤了,要开也开不起来。
“那贼匪,抓到没有?”可开不成,那罪魁祸首她不能放过!
姜济达道:“两个死了,还有三个逃了,也不知那侠士追到没有。”
“算了,这事儿交给衙门去管,我已命人去报案了。”老爷子叫姜济达快些去休息,一边又给宁温道谢,并命人用马车把宁温送了回去。
姜蕙却没有那么容易打发。
等到姜济显中午抽空回来,众人就此事说了会儿,姜蕙等到姜济显独自到园中,跟随了上去。
见到姜蕙,姜济显不用猜,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这侄女儿心思重,出一件事,她定然想得很多。
“阿蕙,坐罢。”
姜济显招呼她坐于石凳。
姜蕙郑重道:“二叔,这事儿我思来想去不是那么简单,我怀疑又是何夫人做得好事,因此事太针对了,听说那道上平常很是太平的,怎么阿爹一去就出事?要不是有人撞见,兴许命都没了。”
定是何夫人,她不出门,她无计可施,便去对付姜济达。
那是她的父亲,也是梁氏的丈夫,一旦出事儿,够她们心痛的了!
姜济显思忖片刻道:“上回何夫人也是雇了人,假使是她,手段倒是相似。”
“可不是,她一介妇人,除了雇人,也不好使出旁的法子来。”姜蕙自然早看透了她,何夫人没有丈夫鼎力相助,无法在朝堂来击垮姜家,便只能做这些龌蹉事。
想来,她娘家人也不愿支持她,不然秦家为何没有动静?早该上奏疏弹劾了,或给姜济显下些绊子。
是以这无可奈何的小人,只会躲在阴暗处。
她这话一针见血,姜济显沉吟会儿道:“我再多派些人手,看来得多添几个功夫好的护卫了,不过此事你莫急,那逃跑的三人已被抓获,总会有个结果的。”
他早先前回来时便提过,姜蕙也知,只道:“我明白,只是想告诉二叔,必是何夫人,二叔在朝中,也得提防秦家呢。”
姜济显笑了笑:“二叔省得,你莫担心这担心那了。”
姜蕙这便告辞,路上与金桂道:“你悄悄把这消息放出去,就说姜家大老爷去买药材在路上遇到劫匪,我准你出去半日,最好去集市透露于那些长舌妇,便说是何夫人做的,把她当初在宋州做的事情一并讲了。”
何夫人像个疯狗不松口,也别怪她了!
金桂惊得脸色发白:“这,这会不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姜蕙笑了笑,“何夫人这事儿又不是假的,谁去查都能查出来,咱们家是受害者,总不会吃亏,再说,原先住在宋州来京城的人还少?”
何夫人已经疯了,见不得他们家好,她也不手软。
叫旁人看看,何夫人,除了给夫家带来不利,带娘家带来羞辱,她还能做什么?
想紧咬着不放,索性就让她一辈子抱着那些事儿罢!
“快去。”姜蕙催促。
金桂应声走了。
到得下午,流言蜚语已是很多,大户人家每日都有人出来办事的,多数都会听得一些,何绪阳这日在衙门,就见同僚的脸色有些古怪,后来听随从一说,他的脸立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