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比如那卫铃兰,赶紧去那儿找她罢。
见她急着要把自己赶走,穆戎淡淡道:“本王才回过京城,并不曾发现。”
姜蕙劝道:“再多看看。”
好似一心真为他好,穆戎突然往前走了几步。
想到他之前对自己做的,姜蕙心头一惊,忙往后退去。
“你怕什么?”穆戎挑起眉,“刚才那样劝本王,不是说得很欢快吗?”
“我是真心的。”姜蕙道,“殿下没见我如此心平气和吗?”
穆戎笑了笑:“那本王也心平气和说一句,你被本王亲过了,还打算嫁给谁呢?”
“你!”姜蕙词穷。
她粉红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也黯淡下来,被这竹色印染,像是深深的湖泊,叫人看着,说不出的替她担忧。
穆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谁料姜蕙忽地又道:“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嫁人,也不愿做你妾侍,还请殿下三思!”她睫毛微微颤动,眸中像是含着水,一碰就要掉落下来,“假使殿下真对我有几分感情,请莫再逼我,难道殿下真不知道做妾侍的难处?”
她声音娇弱,很是凄楚,也略有些质问。
这话比刚才的劝说有效果的多。
穆戎沉默下来。
大概这才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侧室不易做。
他是皇子,见惯了母后与众多妃嫔之间的争斗,虽说父亲贪色,可到最后,母后仍是稳稳的坐在皇后的宝座上,而妃嫔,却一年比一年少。
她原来是害怕。
穆戎把这事藏在心里,不再提了:“去见你哥哥他们罢。”
他终于没有再表现出强硬,姜蕙松了口气,可见男人真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她早先那样反抗,他一点不曾在意,一意孤行,如今她软了些,他却听进去了。
虽然她不愿自己在他面前低头,奈何上天总是不公,她只能这般忍过去。
姜蕙咬一咬嘴唇,转身往前。
他跟在后面,看着她脑袋上两个小圆髻,刚才事发突然不曾注意,才发现她今日竟然梳了这样的头。
他忽地笑了。
姜蕙听见他轻快的声音,忍不住回眸一看。
他道:“这发髻令人可爱。”
那瞬间,他的笑容很是甜蜜,嘴角轻轻挑起,带着迷人的弧度。
姜蕙心头一跳,只觉胸腔里好似有什么涌出来,微微发酸,她那时多喜欢看他笑,可惜他很少这样笑。
到底是年轻的穆戎啊,总是不一样的。
他比起那时,阳光很多。
还会夸赞她的发髻。
姜蕙没有破坏这一刻的友好,回道:“原本只当来玩,一时兴致梳了与宝儿一样的。”
穆戎走上来:“你本也不大。”
十三岁,正是年少的时候,梳什么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