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曾子墨不说话,只冷眼看着面前的欢颜,她双腮红肿,头发湿透,狼狈的站在那里,眼底却没有一点恨意,他有些小小的悸动,却并不曾表露出来,只是一句话不说的坐在那里。
“伯父,伯母。”欢颜忽然缓缓的跪下来,她伸手,握住了岑佩仪冰凉的手指,下唇咬的几乎没有血色,而眼泪却是细线一般直往下淌:“伯母,您要是还觉得气,就打我吧。”
曾子墨微微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岑佩仪却是一下子把手抽出来,似乎有些无力的对欢颜冷淡开口:“滚,滚出我的家,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全当,全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全当我们曾家绝后了”
“佩仪!”曾子墨一向好脾气,此刻却也发怒起来,绝后绝后,这不是存心咒自己儿子死吗?
“许小姐。”曾子墨看着跪在那里的欢颜,长叹一声摇摇头:“你走吧,我们家,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他顿了一下,轻轻开口:“亚熙,拜托你多多照顾,还有若是他有时间,就让他多回家来看看,他妈妈想他想的一身病”
欢颜一下子忍不住,忽然又想到那个折磨的她几乎崩溃的消息,她忽然瘫坐在地上,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这个多余的,不该出现的女人,亚熙才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她似乎开始明白,亚熙眼底的忧郁,亚熙时不时的恍惚,亚熙偶尔的晚归
原来他并不是当真舍得,也并不是完全放下,那是生他养他的亲人,是他的爸爸妈妈,而她,又做了什么?四年的时间,你都蠢到一点点真相都没有发现吗?
可是现在,许欢颜,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怎么把亚熙还给他们,怎么把一个完好的亚熙,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他们,你是个罪人,一辈子都赎不完这些罪孽!
“伯父”欢颜眼泪似乎是淌尽了,她望着那一对头发已然花白的老人,迟疑许久,却是张不开嘴,欢颜低下头,痛苦几乎啃噬了整个心脏,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去死,可是现在,她真的想就这样死了算了
走出曾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身子僵硬的几乎没有一点力气,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想到暖暖的时候,欢颜才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她拦了车,在暗沉沉开始飘雪的黄昏,预备回家。
ps:今天有亲给我鸡蛋,说我涨价了不解释是猪猪的错,猪猪的文加入了一品红文,也就是说以后一千字涨价一分,不好意思亲们我忘了和你们说,也要十分感谢所有一路追文的朋友们,猪猪会继续努力,阴霾和心烦意乱没有灵感的日子终于度过了,这几天思路一直都没有理清,受各方面意见影响很大,猪猪痛定思痛,决定还是按照我最初的意愿写下去,不能照顾的面面俱到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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