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完这句,谭琴并不理会赵镛那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要求赵家抓住躲在赵察身后的主使,并将其扭送至谭府门前,唯有如此才能了却我们两家的恩怨。”
“若非如此,我必率众找上门来,非得闹得你们赵家鸡犬不宁不可!”
讲到最后,谭琴的声音变得越发铿锵有力,语气中也透着浓浓的坚定,颇有一种不把这事办成就不罢休的气概在。
顺带一提,这一番话杀伤力不小,赵镛当场便被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但一家之主的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些。
“你确定要这么做,贤侄?要知道谭齐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难不成你是想替你父亲做主?”
谭琴只冷冷说道:“此事与父亲无关,是小子我自己的决定。”
“好。”
赵镛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座也不隐瞒了,就直接告诉你真相吧——”
“所谓的幕后主使,正是本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响起,须臾间流动的剑光便在这条街道上绕了好几个来回,最终不约而同地一齐扑向了谭琴,剑气锁定了他的全身上下。
眼见剑气袭来,倒在谭琴脚下的赵察吓得脸都绿了,然而他的目光根本追随不上这疾如迅雷的剑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气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错。”微微点头,他算是认可了对方的实力。
剑气锁定的人是自己,自然是砍不到脚下的赵察的,将人扔出去当挡箭牌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多少也能让对方忌惮一些——但显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因为他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此刻动也没动,谭琴只是轻轻抬手,顷刻便斩出相同数量的剑气,纯白而无暇,一下子四散飞去,一一对上了袭来的各路剑气,在抵消了对方的攻势后竟余势不减,溢出的真气竟直接将附近一棵粗约一人环抱的樟树拦腰斩断!
“轰……”
树干直接横倒在二人之间,倒地时的巨大声响像是树木的悲鸣。
赵镛看着倒是不意外,他刚刚那一剑本就是试探所用,但料想一般宗师被这突如其来地斩了一下,不说手忙脚乱,至少看上去也应该在满脸严肃地应对,倒少有能像他那样轻描淡写就能接下的。
这一位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果然是你。”
谭琴上前一步,一个脚后跟就把赵察踢到身后五尺远的地方,顺带控制好了力度令他咯了一点血,以至于全身都提不起力气,直接断了他趁机跑路的可能性。
“我知道你是冲着我身上的秘密来的,但你显然没有解开这个秘密的能力。”
轻引真气,谭琴将周身内力灌入经脉,刹那间便沿着路线环绕了一周,随之将自身的宗师之气引出,迅速将对方的真气挤出了周身范围。
盯了一会儿赵镛,谭琴这才缓缓说道:“你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派了两个碎地境的过来送死——尤其在知道我突破了宗师境后,那就更不应该如此了。”
赵镛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那是察儿自作主张罢了,若他早些听我的话,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至于让我这么担心啊。”
正在咯血的赵察闻言默默地低下了头,顿时羞愧得耳根都烧红了。
“至于那碎地境的——死一两个蝼蚁似的家奴又何妨?更何况他们死得倒也不是没有价值,让我轻易地就发现了你之所以所向披靡的秘密。”
“果然,你拥有能够在战斗时偷学他人武学的能力吧?”
这个家伙居然是这样理解的吗,没准他就是在看到了刚才自己击毙二人的武学中有“碎心掌”的影子,就自认为自己拥有边打边偷学功法的能力。
照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难怪赵镛会有这样的错觉,不过谭琴乐于看到对方犯错的一幕,便忍住没有解释,而是嘲笑了一句:“哼,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家伙,现在想想也不过如此。”
赵镛摇了摇头:“你无需反驳,你的战斗方式已经被我看穿了,这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机会。”
“做好受死的觉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