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暂时还不能死。
“朗稔。”任榆捧着朗稔的脸,目光中有担心有心疼也有愤怒,愤怒针对宋天齐,“是不是很疼吗?”
能让朗稔痛哭成这样,自然很疼。
朗稔却定定的盯着任榆,目光瞬也不挪,片刻后眼里猛的蹿起火热,一把将任榆抱在怀里,重重咬上任榆的唇。
任榆愣了一秒,这一次没有羞赧的推开他,而是热烈的回应这个吻。
朗稔头顶的小企鹅见状,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振翅飞了出去,落在宋净司的身旁。
“辣眼睛。”小企鹅叉腰道。
他见旁边的宋净司一愣一愣的,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怎么,傻了呀?没见过我这么帅的企鹅吗!”
宋净司:……
一吻完毕,朗稔松开任榆,又啾了几下才吱声:“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醒的?”
“前天我就‘醒了’,但却不能睁眼,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一直在弄那个干扰器,外界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醒不过来。具体的事情我到时候详细再跟你解释。”任榆替朗稔擦了擦耳朵里流出的血。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算账。”任榆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扶着朗稔站起来,朝手术台走去。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宋天齐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最先闪过一丝迷茫,显然没想到怎么会这么快醒。但当他看清楚任榆时,瞳孔猛的一缩。
“任榆!”宋天齐失声道。
任榆冷冷勾唇:“这个时候我是否应该说一句,你竟然能这般清楚的记得我的名字,看来在我身上花的功夫的确不少。”
宋天齐很震惊:“你、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他伸手去触已经被宋天齐重新放入他手中的银环,然而毫无动静。任榆脑袋里面的干扰器已经失去联系,他不能做任何动作了。
这一刻,宋天齐迷茫了,甚至有些惊骇,为什么干扰器会失去效果呢。
接着,他看到任榆身旁的朗稔,以及已经坐起来的宋净司。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死死盯住宋净司,目光阴沉:“是你,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你就这么想害死你父亲?”
宋净司如同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不无讽刺的说,“你觉得你是我父亲?”
“你见过一个父亲,要用儿子的腿换成自己的吗?你见过一个父亲在小时候就想把他送进实验室里面进行研究吗?你见过一个父亲把儿子当作是物品来利用吗?”
“以前那是我傻,认为父子之间可以有父子亲情存在,显然我错的离谱,父子亲情在你身上用不着。”
宋净司冷冷的看着宋天齐:“你说这一切是我设的局,如果真是我设的局,那我就不会跟着你一起在这躺着。”
“宋天齐,怪就怪你太过自信,认为你研究出来的东西是天下最厉害的。你却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世上还有比高科技更厉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