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偶像剧!和十年前的台湾偶像剧差不多的套路,霸道少爷和灰姑娘的故事,”卫愉看起来比他还生气,一屁股蹲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气,“最重要的是主角才十八岁!十八岁!公司竟然给你接这种戏,明白着实想毁了你!我说你不接,付总说不接可以啊,先让叶飞澜把欠公司的钱和违约金赔了,只要解了约,随便他接什么戏……呼,气死我了!”
卫愉一头利落短发,做事干脆利落,性格开朗乐观,很有闯劲儿,假以时日肯定是个不错的经纪人,但现在……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成长起来的呢?
叶飞澜看着小姑娘脑袋上翘着一撮毛,呼哧呼哧气得不停喘气的样子,感觉自己心里最后一丝窝火也烟消云散了。
“淡定,”叶飞澜笑道,“我逼着星海娱乐当众道歉,让他们把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他们没有买个杀手过来把我干掉,已经是格外手下留情了。肯定免不了继续向咱们公司施压。公司这是要逼着我一气之下主动走人呢,这一点你不清楚吗?我都没生气呢,你生什么气?”
“我知道,”卫愉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都怪我这个经纪人没本事,拿不到更好的资源,否则你有别的戏拍,公司有钱赚,不接这个,也不算违约。”
叶飞澜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的经纪人大人,谁一生下来就有一堆人脉等着你去用,还不是要慢慢攒?就是一口气想吃个胖子也不是你这个吃法,有这个自怨自艾的时间,还不如出去帮我拉两个通告,赚点零花钱晚上一起撸串去。”
“说得也是,”卫愉揉了揉头发,没忍住也笑了出来,“但是这个剧……”
“接,为什么不接?”叶飞澜神秘一笑,飘然而去,“你飞澜哥还要攒钱修桥呢。”
修桥?什么修桥?修什么桥?
卫愉满脑袋问号,一脸莫名其妙,紧接着内心浮起深深的忧虑。
飞澜哥莫不是最近受刺激过多,精神失常了?
卫愉想起最近娱乐圈某小鲜肉因为抑郁症自杀的新闻,蓦地打了个寒颤,心道还是要未雨绸缪,让苟晟多陪叶飞澜说说话,或者干脆把他弄上床去艹个昏天黑地人事不知,只要没工夫胡思乱想就好了。
但是苟晟的电话,打不通了。
中国移动哇年不变的女声冷冰冰道:“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什么玩意儿?不在服务区?
卫愉心道这种时候玩儿失踪,真的好吗?还是叶飞澜嫌弃他做ài不够专心,直接把手机摔出去,摔掉了电池?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叶飞澜居高临下地坐在苟晟身上,凉凉地说:“我在这儿辛苦,你还有闲心接电话?”说着从他手里夺过手机,用力摔在地上,手机顷刻间四分五裂,零件跳得哪儿都是。叶飞澜俯下身,在他喉咙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是你不专心的惩罚。”
……
卫愉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脑补强行赶了出去,拎起小包,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去给叶飞澜跑通告了。
而同一时间,叶飞澜盯着因为无法接通而自动挂断的手机屏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苟晟不见了。
之前苟晟忙着开保全公司的时候,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飞澜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天天吃住在公司,连家都没顾上回一趟,没看见苟晟,只当他手头还有没忙完的事,也没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不但人不见踪影,连电话也打不通了。
叶飞澜突然想到那天在河滩上,苟晟明知道他对亲密有心理障碍,还是硬抱着他、吻了他,甚至像只狗一样在他锁骨上啃了个牙印。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疯话,仿佛吃错了药。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来着?
对。他说——我走了,等我回来。
叶飞澜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眉头几乎拧成一线。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开着车,把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公司、家、剧组住过的酒店、之前一起吃过饭的餐厅、唐子韫的律师事务所……每一个他能想到的地方,他几乎都找遍了,可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