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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老人家为了他们那一支祖上的遗愿一直没忘寻找我们的下落。唐彦在外游荡,也是担了一个为他祖母寻找族人的名头,他祖母护着他,他才能在外面那么逍遥自在。”
“那我们要去见见这位老人家吗?”
“要去,不过不是现在,我刚把火药的方子献上去,就和朝中重臣来往,和自寻死路也差不多了。”
“嗯,那唐彦为什么要提醒你,这个时候将方子献上去。”柳生作为方睿轩的枕边人,知道方睿轩在刚来京城的时候,并没有下定决心这样做。
毕竟这是拿着身家性命做赌注的事情,柳生相信他的相公不会这样草率的。
“这个世上,会追查岭南方家灭族之祸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京城方家的人,另一种自然是当初的乱军了。”
“当时那些流民带来的也只是一股乱军,并没有和安王接上头,想要拿着我方家的东西做那敲门砖,投靠与安王,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折了进来。一些当年听到风声的叛逆,一直在私下里寻找我们,只不过战乱的时候他们得到的消息不多,被烧毁的村子不止安平村一个,他们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找到咱们。”
“唐彦这几年在查找方家灭门原因的时候,发现有一股人同样也在查找我的下落,帮我掩了几次踪迹。”
“他这个时候传信让我告诉皇上,也怕这件事情东窗事发,到时候咱们还要受这些反贼的牵累。”
柳生听到一阵后怕,这么多巧合都被他们遇到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唐彦怎么不找你来问呀。”
方睿轩在柳生的注视下,有些恼羞成怒,“你夫君我怕接近我也是别有用心,他几次试探,都被我打太极给推回去了。”
柳生注视着方睿轩,不久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方睿轩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不忘教训自己的媳妇儿,“你这个小妖精,反了天了,竟然敢笑话你夫君我。”
“夫君,你是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不该精明的时候反受其误。”柳生嘲笑方睿轩道。
“你可真是有恃无恐了呀。”方睿轩两只手挠柳生的痒,挠着挠着,就挠到了不该挠的地方。
柳生打掉方睿轩的手,“咱们出去吧,明儿该担心了。”
“也好。”
“你这架势,将明儿可吓得不轻。”方睿轩又看了眼那白绫,想到他临别前的叮嘱,沈惠明也不会让柳生死去,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责怪他,竟然让柳生把这东西也寻到了。
“你别怪他,是我用死逼他,他才不敢违背我的意思的。”柳生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个惹祸精。”
方睿轩出去和沈惠明见了一面,宽慰了他几句,对于面圣期间的事情,却是不曾详谈,沈惠明也不曾问。
知道师父的凶险已过了,也安下了心。
心中的自责也减轻了不少,要不是他,师父也用不着来京城趟这浑水。
“明儿不必忧心,为师这一生合该有次劫难,却是不关明儿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