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很多年,他都寄希望于自己的孩子,迟早有一日,这一切都会改变的。
她守着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计谋,苟延残喘着。
直到后来她发现,这个孩子,简直就是赵临渭的翻版,现在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心狠手辣的特点就显露地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不能指望了,说不好,将来就是第二个赵临渭,这样的孩子,留着就是一匹野狼。
霍己厌并不是不想让冼素白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而是这个真相说出来多少有点难以置信,“我想知道曾经绮袂坊的姑娘们,现在怎么样了,她们现在在哪里?”
冼素白无声无息地落泪了,“很多姐妹们都被国主留在了身边,有些忍不了国主,自杀了。还有一些誓死不从的,出家做了尼姑,尼姑庵在城郊往南一百里。”
霍己厌:“小红呢?”
冼素白:“不知道,红笺姐姐当年也随着出家了,但是第二年我去尼姑庵看望她们的时候,说红笺姐姐走了,她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失去了联系。”
霍己厌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隔着一段距离伸手递给她,“别哭,都多大了,也是当娘的人了。”
虽然这话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是霍己厌这个木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安慰话来,“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去铅华殿看看太子殿下。”
冼素白抬头望着霍己厌,觉得霍己厌前面一句话说出来多少有点贴心的意思,感觉语气特别的亲切,然她不由自主地会选择相信他。“告辞。”她只好先离开,回去再慢慢琢磨。
霍己厌看着冼素白的背影安全离开,转身回到自己的殿内,还没有踏进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守门似的白千行。霍己厌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出去偷情了一样惊慌,“那个……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白千行幽幽地望着他:“你出去的时候。”
“咳!”霍己厌以拳掩口假装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她……就是过来叙叙旧,哈哈哈,没什么大事。”
白千行就是个能动手就绝对不逼逼的狗子,才不管霍己厌解释什么呢,就算这个解释他相信,他也不会听的,直接上前将人抵在了门框上,霍己厌那弱小的身躯和狗子那发达的四肢相比,简直不堪一击。
“你你你……想干什么!”
白千行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些女人?”
就算白千行不爱听解释,但是霍己厌还是不得不说,因为听不听是他的事情,而霍己厌不说,这狗子今天晚上可能就不会放过他了,“以前绮袂坊是在我的要求下建立起来的,那些女孩也是我要求全国各地招来的,如果我是真的死了倒也好说,现在我回来了,就不能把她们的去留死活置身事外。她们是我年少不羁留下的因,不管最后结了什么果,我都是有责任承担的,你懂吗?”
“不懂。”
霍己厌:“……”
对狗弹琴也是心累!
白千行:“但是你以前说过女人和狗是你不能辜负的,可我不愿意当狗。”
霍己厌笑着问:“那你是想当女人?”
于是这个晚上,霍己厌就因为“口出狂言”被某只小崽子给报复了。
第二天一早,霍己厌就按计划去了铅华殿。现在他已经知道太子殿下的病多半是冼素白的杰作,找到了根源,想要救他很容易,关键是想不想救的问题了。
一见到霍己厌过来,冼素白就屏退了所有的侍卫婢女,问霍己厌:“法师接下去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