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从日记本中概括中的信息,一边说一边眼睛瞪的很大,“这应该就可以解释康璐璐房间那些辅导资料的来源了。”
甜瓜继续道:“康璐璐肯定是非常不乐意复读,一来压力很大,二来她逃离母亲的想法暂时实现不了,而且就算复读,也不能保证来年就能考上那几所学校,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呢?。”
办公室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母女之件走到这步田地,谁对谁错?
贺烬敲了敲桌子,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他那边:“康璐璐去世后,康广福觉得是刘芬逼死了女儿,加之多年来他一直反对妻子对女儿逼迫的这么紧,所以跟妻子的关系到了冰点。”
推论到这里似乎没问题,但最本质的,也就是他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在眼前——谁害死了康璐璐和刘芬。
办公室又一次安静了下来,他们现在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母女之间、夫妻之间,到底是谁错?
刘芬从小那么严格的要求,很显然是为了女儿好,成绩好,学习好,这是现在很多中国的家长对小孩唯一的要求,并且这样的要求都被冠上了“爱”的名义。
因为有着这样的美好的外壳,所以即便子女从小压力很大,没有一点快乐,也不能稍微对父母有所怨怼,因为——我们都是为你好,你不能不识好歹。
邱亭暮盯着那本日记看了会,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转头面向曹操:“曹操,上次你说康璐璐还在自己家里。”
“是的,我能感受到。”曹操认同,“但她的灵魂肯定是被什么禁锢住了,我能感知到她在但不知道她具体在什么东西里面。”
“普通人懂这些吗?”邱亭暮觉得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灵魂、非正常死亡、禁锢物品,这些东西在之前他的个人认知里,应该都只存在于小说或者各种影视剧里。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贺烬听到这段话笑了起来:“绝大部分都是不懂的,但也有不少人懂,懂一些或者懂很多,你知道,中国的历史太长,我们的祖先那么聪明,留下的东西非常多,多的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不知道在哪里就会有人懂得以前的一些东西,就算这些东西看上去很难相信,但它们真的就是切实存在的。”
粥粥站起身给大家伙倒水:“头说的对,在这个办公室工作久点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事,人也是这样。”
曹操和甜瓜不约而同的点头。
几个人又坐了一会,讨论了几句,觉得暂时没有更多头绪,贺烬让几个人都休息一下,有问题再集中讨论。
邱亭暮把康广福的日记小心的放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这本日记里写的东西,有一些内容跟你的猜测是重合的。”贺烬也没走,给邱亭暮面前空着的杯子加了点热水,“虽然案子还是没有结果,但起码有一些思路是清晰了。”
邱亭暮无奈的笑了一下:“只能这样想了,可是这才几天,康广福一家人都没了,我实在想不通。”
贺烬静默了一会,再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带了些沉重:“你在这里工作时间越长,越会觉得生命很脆弱,可能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什么东西,都会摧毁很多人。”
16
邱亭暮的心微微一抖。
“抱歉,我太悲观了。”贺烬似乎看出邱亭暮的不安,对着他笑了笑,“不谈这个,我送你回家一趟吧?”
话题的转换非常突然,邱亭暮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贺烬,右手还握着冒热气的水杯。
贺烬指了指他的衣服:“目前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拿衣服,后面的一段时间你可能都要住在这里了。”
邱亭暮想了想,是这么个理,站起身:“你知道我没有开车来?”
“当然。”贺烬显得有些得意,冲着他眨了眨眼,“理由我就不说了,但我确实知道你不是自己开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