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夫人,那封信是表小姐作怪的证据,就这般的送回去,她若是死不承认……”红枫不解道。
芍药端来了烫脚的热水,师攸宁歇倚在床榻上,将两只脚丫对搓着,舒服的呼了口气:“人言可畏啊,若是徐思雅因借机陷害我清誉而受罚,一人传百人,结果难道就如意了?”
红枫尚听得云山雾罩,倒是芍药试一试师攸宁烫脚铜盆中的水温,沿着盆边又加了一回水,沉吟道:“世人多以讹传讹,说不得明明不是夫人的错,到最后却还是要将夫人的名声带累了。”
“就是这个话。”师攸宁叹息一声:“这世道对女子太苛责,说不准最后传来传去,倒再扯些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什么本来便是我不自爱的事,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难道就这样轻轻放过?沁心院那般可恶,真是,真是恨不能将她们赶出府去!”桔梗平素最是老实忠心,此刻握拳咬牙,却是连称呼徐思雅一声表小姐都不愿,直接以沁心院指代。
“所以,我送了那信封过去。”师攸宁以手撑颌闲闲道:“狗急跳墙的时候,咱们痛打落水狗,岂不正好?”
书房中,杜湛也有同样的疑问,那信他自然亲自送了过去,可这其中关窍却怎么都思索不明白,份外殷勤的候在宁宴清身后,便是宁宴清侧个身,他都要跟着往同一侧摆一摆脑袋。
“有话便说。”宁宴清看不得手下这幅呆样。
“是,”杜湛心头一喜:“相爷,属下不明白,那封信便是表小姐陷害夫人的铁证,夫人为何还送回去了,若是以往,夫人此举定然是为着府里安宁而隐忍,可如今夫人明明……”
宁宴清懂杜湛的未尽之语,如今夫人明明对福安堂和沁心院都很不假辞色,又为何放虎归山。
杜湛就见自家相爷面色柔软一瞬,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往日冷然的模样:“加强府中巡逻,今夜自见分晓。”
这是什么回答?
杜湛以前还很能跟得上自家相爷的心思,可这回却觉得相爷和夫人之间似乎打什么哑谜,而他很像那个猜不透谜语的呆头鹅。
堂堂相府护卫统领很挫败,不过该做的活计却要周全完成,虽然相府明暗里护卫的十分扎实,他还是特特又加强了巡查力度。
是夜
子时过后不久,相府东南角,一个驼背的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墙角。
“谁在那里?”
还未等那黑影爬墙,一声惊喝传来。
灯火聚拢,四五人早已将那驼背人围拢起来。
灯笼朦胧的亮光里,巡夜的护卫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驼背人,分明是这欲爬墙的人后背上拴着个硕大的包裹。
“好个贪心小贼!”护卫队中巡夜的队长嗤笑道,这样大一个包裹,纵使是身轻如燕之人,越过这墙头却也不容易。
摸东西摸到丞相府中,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护卫们如狼似虎的拥上去,却被一声尖利的女声骇了一跳。
灯笼往前一送,穿着灰突突衣裳护着包裹的哪里是什么小贼,竟是府里的表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