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要变强,变狠,哪怕变得铁石心肠,也要给自己穿上防弹衣,不能再被任何人伤害。
陆晚茜终于把藕荷色的裙子脱了下来,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一条亵裤。光着脚丫蹬着一双看不出本色的绣鞋。尽管是夏天,她还是瑟瑟的抖着,两手环在胸前深深的弯着腰。
陆晚晴看见她这副样子,倒有点幸灾乐祸,可是刚咧开嘴,就被陆晚茜决绝的表情震住,缩了脖子将自己抱得更紧。
被剥了衣服,该是何等的屈辱,但陆晚茜一滴眼泪都没掉,她把嘴唇咬的泛出血丝,两只杏眼噙着泪,问,“现在呢?你还想怎样?”
好像陆晚星将她欺负,她是敢怒不敢言似地。
“滚!”
陆晚星很不屑的吐出这个字。
话音还没落定,陆晚晴连滚带爬的出了门,陆晚茜低头含胸,走的缓慢。到了门口忽然回过头,磨着牙说道:“陆晚星,你别得意,今天我所受的侮辱,来日我会加倍偿还给你。你等着!”
“对,加倍……”已经出了门口的陆晚晴随声附和。
“有胆量就放马过来,”陆晚星把拿着剪刀把身上的一个线头,“咔嚓”掉,剪刀放在嘴边吹出一口气。做出一个丢掷的动作。
站在门口的陆晚茜飞快的跨了出去。
“三姐,走这边没人……”
“滚……”
她们的声音淹没在夜色,陆晚星的目光才从门口收回落到地上。
那条藕荷色的长裙堆成了一团。她的心里记起原主第一眼看见这条裙子的欢喜;想要穿着它去见郭青山的儿子——郭瑞那雀跃的心情;以及裙子被陆晚茜占去时候的委屈;陆晚茜穿着它四处招摇时候的愤怒。
所以她现在心里隐隐的有一丝喜悦,是发泄出仇恨的快感。原来做一个彪悍的人,是这样的惬意。
想了想她走过去把那条裙子拾起来丢在梳妆台上。
又打开一口黄箱,她在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是她的箱子,里边有少的可怜的几件换洗衣服,但打开的时候,还有些心酸。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在里边找出一件满是补丁的裙子,还有洗的发白的内衣。准备换下身上这套染血的衣服。
这时,陆老太的声音传了进来,“刘大夫,你快着走,五丫还不知道咋样呢?”
“大嫂子,我都到门口了,还急啥?”
陆晚星把衣服放在床边,迎了出去。刚好和陆老太打个照面。
老太太见她走出来,心疼不已的说:“你咋起来了?快躺下,让你刘爷给瞧瞧。”
“奶,我没事。”她闪开身,把刘大夫让进屋,打起了精神道:“刘爷,我真没事,就是擦破了皮。”
她不是不信任刘大夫的医术,而是看病太需要钱,陆老太偏着她不假,但手里根本没有多少钱财,陆家的财政大权都在三婶的手里,也就是陆晚茜的娘,老太太手里那点钱,也是平时采点山菜,野果拿到集市上卖一点一点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