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都忘却了?”
阿淼则道:“这难不成还有什么玄机?”
阿山道:“你可是忘了蛇乃通灵之物,在本国乃是圣兽?咱巫咸国人擅操蛇之术,由此本国自是灵蛇遍地。”
闻罢阿山之言,阿淼随即环顾四周,只见果如阿山所言,周遭各处皆可见盘旋着、悬挂着、蜿蜒而行的各类长蛇,口吐长信,较了那乡间的麻绳还要常见。
阿淼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躲在阿山身后哆嗦着问道:“话虽这样说,但它们看起来也一样可怕,它们毒吗?有攻击性吗?……既是通灵的圣兽,它们又为何会成群结队地跟着我?难道我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我感觉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
阿山闻言,转过头来,又露出那般关爱傻子的忧虑眼神,叹口气说道:“灵蛇通灵,能识人灵力之大小,它们跟随你,怕正是为你灵力所吸引。若是寻常无甚灵力的普通人,蛇亦是置之不理……”
听罢这话,阿淼方才觉察到他们二人此番已越过方才那处小山,正行于一平坦大道之上,此处人来人往,道旁亦是蛇潮如织,却不见那群蛇有跟随何人,不过视而不见。惟自己行过之时,方引来众蛇跟随。而说来也怪,自从自己闪身躲往阿山身后,那群蛇便驻足不前,不再跟随,之后便也慢慢散去了,这难道是说……
正暗自寻思,又忽闻一个女声传来,在唤“阿山阿水”,只听一旁阿山随声应了句“娘,我们在这里”。
阿淼听罢抬头,只见一名妇人正向自己这方三步并作两步地趱来,方知这便是自己这壳子的亲娘。只要唤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作娘,心下难免发憷,然事已至此,亦只得硬着头皮而上。若是为人发现自己是魂穿,在这巫术盛行的世界,还不被人当作妖魔邪祟给处决了。总归了小命要紧,这戏到底还得认真做下去。念及于此,阿淼强作笑脸,跟随阿山一道迎向妇人。
那妇人一步上前,便使力一手拽住一个小子往家而去,一路上左右转头来回骂道:“要死啦!这出去老半天了,也不见回来,这晚饭是吃也不吃来着?!……”言毕又发觉阿淼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伸手拉了一把衣服,见衣服皆湿了,登时怒不可遏,顺手便往阿淼胳膊上招呼一掌,随后又伸出食指用力点着阿淼额头嗔道:“臭小子,又往哪处疯去了?!成日间的惹是生非,都不让人省心些!……”
一旁的阿山忙分辩一句道:“娘,阿水是不慎失足落了水。”
那妇人听罢这话,双手叉腰,皱眉说道:“我看你小子有些不对劲……”言罢只拿眼一个劲儿觑着阿淼。
阿淼见状,登时骇得浑身一激灵,汗如雨下,虽木着张脸,内心万马奔腾,心下只道:“不会这就穿帮了吧,呵呵,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啊……”
之后方听那妇人又道:“你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好端端地也能落下水。”
阿淼闻言,登时无力,暗道:“说话能不喘大气儿吗……原来不是怀疑他穿了魂,只是怀疑他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