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离开王书记家后,已经临近半夜了,路安然突然想起来他还没告诉肖晓筱自己要几点回家,路安然掏出电话看了一下,果然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都是肖晓筱的。
'快回来了吗?我先睡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啊。'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估计这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路安然从兜里掏出了木梳,只见木梳上的伤痕处透着丝丝煞气。路安然皱了皱眉头,不能再拖了。
“去我家。”路安然朝张玉说了一句。
“噢,好。”张玉说着,将车子驶向了肖家。
车子在肖家前面停了下来,路安然看了一眼,二楼卧室的灯还亮着。'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下了车路安然对张玉说了句:“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个东西。”然后转身进了屋。
上了二楼打开房门,路安然走了进去,发现床上的肖晓筱已经睡着了,身边还摆了一堆的图纸,好像在画着些什么。
路安然拿起图纸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帮她把图纸整理了一下放到了身边。收拾完了,路安然看着肖晓筱睡着的脸庞,安静的像一只兔子,而兔子的脸上,还不小心的蹭了点颜料。路安然不自觉的,俯下身去拿手擦了两下,笑了起来。
睡梦中的肖晓筱好像有感觉似的,吧咂吧咂了嘴,伸了个懒腰又睡了过去。见她又睡了,路安然也不再多留,到衣柜里拿上东西就离开了,走时还不忘了将灯关上,轻轻的带上了门。
下了楼路安然上了车,旁边的张玉偷偷撇了一眼路安然,咽了口口水,将车子发动了起来。
刚才路安然上楼后,张玉正好能看见他印在窗帘上的剪影,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师兄还有如此侠骨柔情的一面,这么晚了还专门上去亲了师娘一口。莫名其妙的张玉就被喂了一把狗粮。
珍爱生命,远离师兄啊!张玉内心默默吐槽着,而一旁的路安然正想着什么,所以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给肖晓筱擦脸的动作被张玉误会了,之时觉得不知道为什么张玉望向他的眼神总是莫名带了一股酸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拿了丽娘附身的木梳吗?'
“对了,你听过'观彩店'吗?”路安然去拿东西的时候正巧看到之前的铁盒,就连带一起拿上了。
“喂,师兄,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这么威胁人吧?”张玉一听路安然的话,不觉内心一惊,'难道刚才吐槽的话被师兄听到了?刚吐槽完珍爱生命,师兄就拿棺材来吓唬我,这是让我死一边去的意思吗?不应该啊,灵力高也不能这么任性,还带读心术啊!'
“威胁?什么意思?”路安然不知道张玉是怎么从这话里听出威胁之意的,不解的问道。
“师兄,我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你亲师娘了吗?你也不用直接让我去棺材店啊,放心我又不会乱说,再说了亲师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玉干脆直接说了出来,他可不想跟他师兄打哑迷。
“观彩店?棺材店?”路安然完全没理刚才张玉的话,只是觉得这观彩店会不会真的就是棺材店呢?
“师兄?”张玉见路安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轻轻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
“咱们现在去哪儿啊?”张玉开着车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朝路安然问道。
“你家有人吗?得找个地方先把她解决了。”路安然指了指木梳说到。
“没人,去我家吧。不过,师兄,我觉得丽娘她也不坏,而且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能不能饶她一次啊?”张玉将方向盘一转,朝着他家驶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家里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不过,张玉看了眼那木梳,上边伤痕满布,不难想象这些年来丽娘过的有多惨,而且,她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想到这里,张玉有些不忍。
“你以为我要干嘛,挫骨扬灰吗?我又不是牛鼻子老道,再说了,你的梦想不是消邪除祟吗?你怎么还替她说起话来了。”路安然看着这张玉的模样,戏谑的问道。
“虽然是这么说,可这丽娘并没有伤人啊,而且她之所以去扰那李福金,还不如因为那李福金有错在先。你看她眼巴巴的等着那个将军,那将军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这么多年,她就在这儿人世游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将军的转世,还给李福金弄死了,她多可怜啊。”张玉说着说着,慢慢激动了起来。
路安然看着张玉的模样,突然想起张玉之前跟自己说的,多年来张玉也是孤身一人走南闯北的,估计这些年来张玉过的也不好受吧。
“她之前因为中了那老道的趋磨针,染了煞气,如果不尽快帮她净化的话,只怕她挨不过今晚。”路安然也不逗张玉了,慢慢说到。
“噢,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师兄你不早说。”张玉一听原来是这个样子,切,害他白担心一场,不过他早该想到,师兄不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不然早在李家就直接废了丽娘了。
张玉既然知道丽娘正受煞气侵染,赶忙加快了速度。
到了张玉家里,路安然赶紧将木梳上的红绳解开,一股真气注入了木梳体内,此时丽娘受煞气侵染,本身已经无力,连人形都化不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