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错!那你当年来开厂子这步算是走对了!”杨厂长拍着我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这当然!”还没等我回答,刘光明听到杨厂长这话后从和其它人的交谈中抽身而出,抬头向着我望来,并笑着说道:“杨厂长!要不是当年你放李经理走的话。他还不一定能发财呢!啧啧!李经理啊!您当年这步可是走对了!现在可是大发了啊!看看,出门小车接送,住大屋、吃酒楼、赚大钱!这才是生活啊!哪里像我们呢!”
“怎么?大家在这世上不都一样生活嘛?这个钱有什么关系?钱多钱少还不一样嘛。”我笑着问到。
“切!这怎么呢个一样?”刘光明拖着长音。摇头晃脑的说道:“您可是‘生活’,而我们只能说是‘活着’。”
“呵呵!越说越没变啦?小刘,按你这么说法,我们在做地除了小李外全市‘或者’而不是生活了?”杨厂长乐呵呵的问道。
“那当然!”刘光明答道:“我们别的不去说吧,就说您杨厂长。论能力您最强地。论职务,您在我们厂里这些人的职务是最高的了,论贡献,除了老厂长外您最大!可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啊?原先您当厂长时候,虽然钱不多。但毕竟手上还有点实权。可自改制后却把您调到纪委和打假队去了,虽然工资和待遇没有下降,但是。”因为今天高兴。大家都多喝了一点,而刘光明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再加上他一喝酒就喜欢多说话,居然也不顾杨厂长的面子。借着酒劲揭起他地伤疤来了,滔滔不觉的就发布着他的谬论。
“刘光明!”黄萍见他喝了几杯酒后,口无遮拦的这么说起杨厂长来了,连忙大声的喝止了他。
“没事、没事!让他说吧。”杨厂长地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大度的一笑,向黄萍摆了摆手。
刘光明大着舌头说道:“不是我乱说,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憋在心里想说了。也许我今天酒喝多了,可我说的全是真话!您,杨厂长、黄经理、张经理这些人被调离地调离,降级的降级。就连我们销售公司的那些老员工们也全调整了一遍,一些有能力有渠道地全部靠边站了,塞进了一些大批关系户、大少爷、娇小姐、三婆六姨之类的家伙来挑大梁。他们连什么是销售,什么是渠道都说不明白,能搞得好工作?”
见他这么一说,桌上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刘光明一人站着。只见他又拿起面前的一杯酒喝了一大口,一抹嘴的再说道:“大伙全不是瞎子,都看的清楚呢。我们好好的一厂子,现在搞什么了?那些老爷官僚们简直不是东西!半年时间不到,酒吧整个厂子弄得乌烟瘴气的,认人唯亲、勾心斗角、耍弄权术、排挤人才!天天就是想着这么才能捞油水,怎么才能多搞表面文章,又有哪个把心思放在怎么发展和生产上的?他们全把我们厂看成是唐僧肉了,恨不得都想狠狠地咬下口,满足自己。不是我今天危言耸听,按他们这么搞下去,我们这个有半个多世纪的大厂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被搞垮不可!到时候别会所‘活着’了,在座得全都下岗失业要饭去!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和李经理一样,一起辞职下海呢!”
“现在厂里的情况很严峻嘛?”刘光明一袭“醉话”让所有人都神色暗淡下去来,长吁短叹着。我见杨厂长也皱着眉头,表情很凝重,所以轻轻的在他耳边问了一句。
“很不好!”杨厂长答道:“今天财务部的老林说,帐面的资金已经不多了。”
“不会吧?”我有些不信的问道。因为从我的了解知道,我们厂的效益一直很不错的,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整个厂的流动资金不算,光存在银行里不动的钱就有上千万呢。虽然那些人来了长后,肯定会造成一些问题,但这么多钱怎么说也不会花得这么快把?就连我前世经历的也要等二年后才会出现资金上的问题,可现在才只有半年左右时间啊!怎么现在却会流失这么迅速呢?
“哎!买房分配、买车分配、出国考察、人际交往、请客送礼,钱就这么没了!老林告诉我,现在我们银行里只有三十七块八毛三了。”杨厂长叹了一口气,凑在我的耳边说道。
“什么?三十七块八毛三?”我脸上惊愕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因为杨厂长正用目光告诉我这个事需要保密,这才控制着自己没叫出来。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啊!居然几千万的资金被他们花得一点不剩,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小李,等饭后我想和你聊聊。”杨厂长见饭局已经差不多了,可很多话因为在酒席上u方便说,所以特意对我说道。
“没问题,您不说这话我还想说呢,我们好几年没见了,是该好好聊聊。”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嗯”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又说道:“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让小黄和小张也留一下吧。”
“好!”我转过头,对坐在我右边的黄萍和张德用嘱咐了几句,然后再对杨厂长示意的点点头。
饭后,我先安排司机,一一的把那些老老朋友们送回家去,然后从楼上回到包房,和杨厂长和黄萍、张德用打了个招呼,一起再下了楼,上了另一辆车,直向我家驶去。
因为考虑到接下来的谈话里或许会有一些私密的东西,需要一个比较安静和舒适的环境,所以我才没把场地放在酒楼和宾馆理,特意带他们去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