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亲热起来,隐隐间,又带着一分敬意。
李信面带悲苦摇了摇头,不语。心中却是在冷笑着,不露两手给你们看看,还真以为爷是山中野人,酒囊饭袋呢?
虽说全诗背下来有点难,但就这么一句有什么难的?
李源河亲自给李信倒满酒杯,缓声问道:“不知李兄可愿意与我二人讲一讲为何事而愁?说不定,我们能帮得上些许微末?”
李信表情一动,没有过多表示,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就等你这句话呢!演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你这句话么!
“让两位兄台见笑了,此事说来话长。”
李信喝了口酒,目光深邃,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家住在山中的一个小村子内,平日里靠打猎为生,村子里有位先生开办私塾,我便和他学习四书五经。后来,我母亲病重,没两年便撒手人寰,而我父亲也在一次进山之后再也没能回来。”
“……成了孤儿之后,老先生收留了我。我便称其为干爹,而如今,我干爹也得了很重的病,我只好从大山中出来,一路打听,终于找到城市,干爹说,这城市里有药铺,能治好他的病。可我找到药铺之后,却身无分文。”
“哎……”
“也幸亏干爹临行之前让我带着一座铜雕,他老人家说,那是他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若是需要,可以将其卖掉,但我连续问了几家店铺,都不愿意出高价来收购。我时间无多,若是再这样下去,也只能低价出售了,可这是干爹的家传宝物,如此一来,我实在是愧对干爹啊……”
李信语气低沉,极具感染力。要知道,他可是学心理学的,穿越之前更是跟着一个教授学习催眠,如今虽火候还不到家,但是有这么一个故事铺垫,想要感动两个毫不设防的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看李源河和何所为的眼睛就知道,都快哭了。
李信心中偷笑,还是太单纯啊!今天要是换一个老江湖来,说不准谁忽悠谁呢!
李源河道:“李兄你放心!那铜雕的确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即便是一千两、不、两千两银子都买不到!若是李兄信得过在下,便再等三日,我从国都回来,便出三千两银子购买你的铜雕!”
“真的?!”李信激动起来。
在另外二人眼里,李信的激动完全是因为卖了钱财能够给自己干爹治病才如此激动。他们也怀疑过故事的真实性,只是那铜雕是确确实实的好东西,看那工艺就知道,绝对是出自超级大师之手。
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李信先前出口成章,说出一句足以流传千古的诗文。
在二人眼中,有如此高才之人,又怎么会编造故事?而且李兄脸上那愁容又是如此真实,如此悲伤。
谁要再说他是在骗人,莫怪你我二人绝交!
李信心中也激动起来,等身大铜雕是三个世界币一个,而小铜雕连其十分之一的价格都没有,买了十个才花了两个世界币!
而现在一个就卖了三千两银子!
额滴神啊!就算兑换成世界币都远超其价值所在了!
“事不宜迟!李兄且在此处休息,我这就出发,三日后便回!”李源河也不知是惦记那铜雕的价值还是铜雕上那女子的靓丽容颜,连饭都不想再吃,起身便要离去,却被何有为拉住。
正不解,却见何所为招呼小二,交给他一两银子,说道:“小二,你看好了,这位公子在你这住宿,银钱都算是我的,三日后我会回来,有剩余就赏给你,不够你再说!”
李信面露羞赧,张口欲言:“何兄、我……”
何所为微笑道:“你我之交,此等小事,何足挂齿。我知道李兄你如今囊中羞涩,今日到店里来也是为了出售铜雕吧?金银俗物而已,怎比得上你我惺惺之情。”
李源河也是道:“李兄客气了,此实为小事。”
李信感动道:“那就多谢何兄和李兄了!”
“不必客气!”
客套一番,何有为和李源河匆匆离去,想来应该是会迫不及待出发回去帝都。
店小二摇摇头,揣着银子扭头走了,心想:这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啊,一顿饭能吃七十几个子儿的爷都算囊中羞涩,那我们这算啥?吃土?
真是猜不透啊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