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烨磊不假思索道:“那还用说,森林里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肯定是上吊的啦!在森林发现自杀的,超过半数都是上吊死的。”
亦萱撇着嘴:“我最害怕看到吊死的人了,翻着白眼舌头外露,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烨磊满不在乎:“这世界上自杀的人的形式多了去了,上吊就跟勒了条领带挂着有什么可怖的。”
“那是,因为上吊的又不是你。”亦萱道,“你们说,一个人到底都逼到何种程度才想到自杀啊?”
我掰着手指道:“很多啊,诸如失恋啊,情绪低落或无倾诉对象啊,与重要的人关系破裂啊,家庭破碎、失去家人啊,患了重病、失去健康啊,被判坐牢、失去自由啊,工作或学校的过大压力啊,失去工作、金钱、地位、自尊、重要的人、事、物啊,酗酒及滥用药物啊,厌恶自己或这个世界啊,处在被折磨或极度痛苦的环境啊,处在濒临死亡的危机中啊,绝望、发生无法避免、挽回的事等等等等。”
“哇,你一次性能想到这么多?”亦萱两眼呈仰慕光晕。
“你不知道全球患上抑郁症的人几千万么?”
“这有什么,我也知道!”烨磊慢条斯理道,“自杀的原因还包括很多,比如被性骚扰啦、弓强女干啦、性侵害啦、***啦、性操控啦……遇上这些事情绝对想不开,自杀的概率很大。”
亦萱白了他一眼:“我说烨磊,只有这种才会让人想到自杀吗?”
“在我看来,的确是这样。”
“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捡肥皂时绝望的眼神。太龌龊了你!”
烨磊道:“好极了,我们来讨论自杀这话题吧。”
一直不说话的离初晴突然开口道:“这世界上每年就有上百万人自杀,自杀未遂的上千万,平均每四十秒钟就有一个人自杀身亡,每三秒钟就有一个人企图自杀。咱们国家每年自杀的人数可是二十五万啊,占了世界四分之一呢。”
烨磊眯着眼:“好在咱们不是其中之一啊。”
我乐了,说:“咱们几个还算心智健全的,还没有够资格自杀。”
烨磊道:“有机会尝试一次。”
“这玩意没有第二次的,记得提前提醒我参加你的葬礼。”
“你不一起么?”
“你先替我下去把把风,洞察第三世界的环境,等一切都妥当了我再去找你。”
“你们两个就别相互损了。”离初晴想了想,说,“我给你们讲我在医院中见过一个最离奇的自杀者的事例吧。”
亦萱来了精神:“初晴,医院里还能发生什么离奇的自杀事件?”
“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我回想起来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那人自杀过程的诡异我至今难忘……某天,我们医院中来了一个奇怪的患者,他来医院一直是捂着耳朵的,我们发现这患者他的两边耳朵肤色跟周边皮肤相差很大,而且又黑又肿,我们的医师赶紧给他检查了双耳,发现这个人耳朵内构造十分独特,是先天性的封闭的内耳畸形,而且根本没有耳膜,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我们都会认定是聋子,但是患者却跟我们说,他听什么声音都很清晰,最近耳朵总是嗡嗡响,我们以为是耳鸣,但他又说不是……”
我听得条件反射地掏了掏耳朵。
离初晴继续:“他说他整天都听到无比聒噪的声音,痛苦万分,可是陪伴他来的家属说他每天都处在死寂的房间里,根本不于外人接触,更没有什么嘈杂的噪音。我们的医师便检测了他的听力,结果,他说他在五米之外听到了我们一位医师制服上的纤维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我们都齐齐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当时我们还以为患者是听觉过敏,产生幻听及听觉认失,后来他又说他还听到隔壁房间里秒表检查和听力计检器的声音,尖锐极致!要知道,我们医院两间检查室之间几乎是消音的,他竟然连隔壁秒表走动的声音都听得到。我们检查了此人的耳蜗电图和听性脑干反应,却又出奇的正常。”
“他说,正是因为每天都听到各种嘈杂的声音,他才想方设法不停地堵住自己的耳朵,开始用棉花塞,后来用纸团,再后来用棉布,搞到最后他居然朝自己的耳朵里滴胶水,弄得耳朵天天又红又肿,他想方设法企图蒙蔽自己的听觉,但是没用,他每天还是听到各种刺耳的噪音,其中包括人的走路声,对面楼的电视声音,地下水道老鼠攀爬的声音……等等等等。我们医院最好的教授也无法解释这一现象,这名患者被暂且留在了我们的病院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