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怎么捣鼓,也没法把他胃里的水给弄出来,把他抗在肩上放在膝盖上都怕他骨头酥松折腰了,老拓被折腾得够呛,艰难地朝我们挥手示意停止,让他喘口气,烨磊检查了老拓的情况,对我说:“老拓只是喝多了,现在吐不出来,没大碍,等他消化完了尿出来就好啦。”
我看着这可怜的老头,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把鼓鼓的胃尿完。
烨磊说道这,口气凝重说:“不过,我救老拓的时候发现那老兽医和村支书被冲得很呛,从天而降的土层和杂物顷刻间就覆盖了他们,接着漫天的水雾冲击下来,我就谁也看不到谁了。恐怕他们凶多吉少。”
我说:“你在这里照看老拓,我绕到另一边去找他们。”
烨磊道:“记得找那两小姑娘,最怕是亦萱和离初晴出事啊,我泡在水里的时候一直听到亦萱大喊大叫。”
我说:“如果浸泡在水中,离初晴我是不担忧的,还在地下湖的时候,她的水性我们都见识过,深谙水性,不足为虑,就怕亦萱。”
绕了大半个湖泊,我总算是找到了失踪的亦萱,她居然被水流冲到了岸边,跟一条搁浅的美人鱼一样,半个身体抵在一块岩石上,两条白皙的大腿还泡在水里呢。
我赶紧上去把她抱了起来,一看,她喝的水丝毫不比老拓的少。稍稍一动,她还往外呛水。给她挤出了好几口水,亦萱也恢复了些神识。
“亦萱,你怎么样?”
亦萱压着发痛的脑袋,依稀记得自己是被从天而降的巨大水流砸晕的,以为自己要淹死在这里了。她吐了口水,说道:“我记得初晴就在我旁边的……”
我赶紧查看四周,没有离初晴的影子,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声鼎沸,又看到一些手电筒和火把的光。
“看,哪里有人!”一阵聒噪的人声传来,我扭头一看,太好了,原来是儒瓦村的村民们知道了这边的有异变,很多人都拿着手电筒和火把朝这里赶来。
那冲天水柱一定把村民们都吵醒了,水柱冲向几百米高空,最是显眼不过,侏儒也能看得见,只是村民们来到跟前一看就傻了眼,原本还是干燥的陆地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湖泊,所有人都惊奇万分。
众人议论纷纷,满脸愕然,一时间没明白这矿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紧打着手势跟他们解释了昨夜发生的突变,又说村支书和老兽医可能被水冲走了,很快,又看到我们几个奄奄一息的,浑身湿漉漉,人们都纷拥着沿着水边去找村支书和老兽医。
人一多办事总是很奏效,没多久,大伙把老兽医和村支书都找到了,只是……
老兽医已经双目暴突,淹死在了水中,死不瞑目。一个村民淌水的时候踩到了他的一条腿,才发现他已经沉溺在岸边不远的水域里。他手指指尖的斗罗纹干缩成皱褶,浑身已经冰冷,瞳仁也微微发白了。
村支书也不省人事,村名们给他进行了苏醒拯救,把村支书弄醒。
老兽医的死,有不少村民围着老兽医嘘长叹短,很多人都唏嘘不已。老兽医大半辈子都在儒瓦村给村民们救死扶伤,他的德高望重自然毋庸置疑,经过他手上治愈的村民男女老少妇孺皆知,全村患过病的都得到过他的诊断,对老兽医自是感恩戴德,只是今天莫名就这么淹死了,岂不让人扼腕?
听到有些妇女在低声哭泣。
村支书挣扎着爬了起来,目视眼前汪洋一片,老兽医的尸体又躺在自己的跟前,一时是半天不说一个字。
我也满脸沮丧,老兽医曾给我们治疗过伤病,心里很是愧疚难当。或许我们昨夜就离开儒瓦村,恐怕不会出现现在糟糕的事情了。
老兽医淹死后我心情愧疚不安,离初晴又生死未卜,我顾不上他人了,寻找活人要紧,赶紧又沿着湖边寻找。有些村民知道离初晴还没有找到后,也跟着下水打捞,怕是这个姑娘沉在了水底。
人溺死几个小时内是沉在水里的,我心说离初晴深谙水性,丝毫不比我差,怎么这么大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我看湖泊的水还在缓慢的增多,劝诫村民别往深水处趟,我们其实是被冲天水流朝边缘上冲的,如果真发现这姑娘,一定是被冲在湖边上。
天色还没有完全亮,阴蒙阴蒙的,村民们举着手电和火把,徘徊在岸边。手电和火把的光映在水面上,水面还没有完全沉淀,尘埃很多浑浊,也是看不到下面是否有人,大伙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趟,看看脚底下是不是有躯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