垝垣的边缘上,手紧紧地抓着亦萱的手,身体还是惯性地朝前推了一下,一下子就卡到腰间了。
这么下去两女孩一定都得掉落到坍塌的大坑里去!
眼前发生的巨变太过突然,我们都没得反应过来,难道老兽医说的灾难定数就是现在么?我一推烨磊:“你先带老拓走!”
同时一个助跑越过去扑在离初晴的脚上:“我抓住你的腿了,你抓紧亦萱的手,千万别松开。”
这时,周围的岩石和土层都在噗噗噗地继续往下坠落,也不知道矿井口中央坍塌的地方有多深,我使劲拽着离初晴,离初晴也一点一点地把亦萱从下面拉了上来。
“抓紧了!”
等亦萱一爬上来,我们立即拼命地朝安全地方滚去。
坍塌的井口席卷着周围的岩石和杂草、甚至树木各种劣质排除出来的矿砂堆一并吞噬。就在我们滚动身体的刹那,我们原本停在的地面一直不断塌陷……
我们滚了几十个翻滚,堪堪远离了不断塌陷的矿井口,大家都愕然地注视前方突如其来的灾难。
“呸呸呸!”我吐着嘴巴里的沙土,“幸亏我们闪得快,不然井口坍塌的时候一定得埋在下面了。”
亦萱惊魂未定:“好端端的井口怎么就塌了,难道之前炸毁井口的时候损坏里下面的支撑木和岩石,整个甬道都塌陷下去了?”
离初晴长长吐了口气,把脸转向老兽医:“这就是老先生您所说的灾难么?”
老兽医目光凛冽,眼里复杂之神情难以臆测。
井口的坍塌停止了,我们没看到矿井口还有塌陷的趋势,我们忐忑不安地站在离塌方不远的地方。前方冒起一大股浓重的烟尘,直徐徐上升。
村支书很纳闷,等了几十秒不见有动静,他谨慎地打着手电筒朝坍塌边缘上走去,我们都为他捏了把汗。村支书一直平安无事地走到了坍塌边缘,还用手电筒朝塌方内照射,回头对我们说道:“整个矿井口坍塌的面积直径估摸有三四十米,看起来很深。”看似因为下面还乌烟瘴气,卷起的烟尘浑浊不堪,他根本看不到下面的环境了。
说也怪,原本天上隐遁的银钩此时露出了一个镂空,月光透过阴霾照射到了大地上,最奇特的居然是它只笼罩在了我们周围几千米面积的局部上。
就跟一束灯光聚焦在了舞台的焦点上一样。
我忍不住也凑到了塌方边缘上,朝里看了一眼惊叹道:“塌陷得很平整,居然形成了喀斯特漏斗形负地貌!”
负地貌很常见,但是这个塌方也太平整了,边缘颀平地落差出一个几何圆形,前后左右边缘丝毫不差,宛如一颗圆形流星砸到了地面上,一定是地底下发生了一些怪事了。
坍塌虽然停止,可我总觉得地面在轻微的颤抖,让人几乎觉察不出来的余震。
我不确定地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聆听,稍许听得有沉闷的怪声。村支书也趴在了地面上。
我屏住呼吸听了听,突然觉得有东西沿着坍塌的漏洞洞口攀爬上来!好像很多!我震惊不已,难不成地底下发生地壳运动,地下生物都攀爬上来了?我目光惊诧地看着村支书。
村支书也趴着聆听了一阵,听出眉目,他的紧锁的眉头突然松开,双目瞪大:“不是什么上来了,而是洪流!是水的声音,是地底下的洪流涌上来了!”
矿井千米地下就有一个好几公里我们都到达不到岸边的地下湖,如果地下涌上了洪流,一定是这个地下湖的水!
村支书惊慌了,他知晓以前这里不管下多大的暴雨,所有的水流涌入矿井都被下面的窨洞吸收得一干二净,矿井下不知呐喊多少亿万吨的水量,如今矿井莫名坍塌凹陷,下面又有洪流朝上涌来,铁定是窨洞下吸收的水量太大,终于承受不住发生井喷从地底下溢了出来。
那地下湖的水量储量惊人,我们在下面晃荡了几十个小时都不曾到达彼岸,儒瓦村跟矿井在地图上就是近在咫尺,地下湖外溢湮没数个村庄甚至湮没整个镇都并不鲜见,要是地下湖的水全部涌上来,那么儒瓦村就有危险了。村支书彷徨得不知所措。
此时情形很好解释,这地下其实就如一个漏斗形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大半瓶的水,如果瓶口有东西掉进去了,那么势必会挤压下面的水,造成井喷现象。儒瓦村会不会被淹没,就看坍塌下去的地面有多少面积了。
但看我们眼前的塌方面积,不过才直径几十米,即便朝上涌来的洪流也不会对儒瓦村造成威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