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肚囊皮筏没有任何的类似船底龙骨的稳定系统,几人上来后,肚囊皮筏歪歪扭扭,巍巍颤颤的,我们跟一个花骨朵一样挤在中间,肚囊皮筏下沉了不少,但是吃水深度没有湮没上来,总算是差强人意。
烨磊回头看了看我们砍掉的那颗搁在石幔上的巨大蚁后头颅,有点想把它搬上来。我打掉他的念头说:“这个东西就别搬上来了,虽然作为一只船都得有个船头,但是我们都把它的脑袋和身体砍断了,再把它放到皮筏上来,觉得它也成不了龙头,况且,这头颅沉重地跟个铁磨盘似的,要是放上来沉了,咱们可没有第二只蚁后可以做肚囊皮筏了。嗯……我觉得那堆我们挖出来的肉浆倒是能搬上来一些……”
这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粗糙也最珍贵的皮筏,也是坐过的最粗糙最宝贵皮筏,我们没有水浆,没有救生衣,更没有导航系统,全靠自己直觉辨别方向。这个地下湖果然宽敞无比,我们坐着肚囊皮筏晃晃悠悠漂泊了大约两三公里,还是没有见到岸边。只不过,头顶原本挺高的洞顶开始下压了,水面和头顶的岩石顶壁变得更加逼仄。
我们在逼仄的空间,都低着头,小心避开头顶的那些尖锐的钟乳石,缓缓朝前划去。后来,逼仄的空间连站起来的高度都没有了,水面和洞顶之间最高点就半人多高,最低的我们全部仰面着或趴睡下来肚囊皮筏才堪堪驶过。
我猜测我们划出来了大概五六个小时,周围环境只看到到处是各种各样的乳钟石、石笋、石幔、岩珠、岩珊瑚、莲花盆等地貌特征,没有看到任何湖畔的趋势。照明工具只剩下了最后一直矿灯能用了,而且这只矿灯也进入了将近没锂电的趋势,光线逐渐暗淡。
大家一筹莫展,时间最是能消磨意志力的最凶残武器,我们原本刚抱起来的一丝希冀现在随着毫无目的的漂泊重新变回了无止境的迷惘,原本有一滴钟乳石的水滴落到水面都会引起我们极大的关注,现在大家死气沉沉地坐在肚囊皮筏上,缄默不语。
时间已经是又一天的下午了,可是我们依旧消沉。
老拓不时地看着手表,然后告诉我们说时间过得很快,我知道他的意思,告诉我们时间过得越久,我们被寻找到的机会就越大。但是我们看着四周跟个雷峰塔似的,我们出不去,别人也可能找到这里来。
“哎,老拓,给我们讲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吧,在这么下去,我真可要闷死了。”烨磊耷拉着脸,为了能给自己一点精神,他不时地用手沾一点水,然后抹在自己的眼睑上。
亦萱和离初晴的脸色都很难看,这段时间,她们几乎都不说话了,而老拓干瘪着嘴巴成了一条线,好像真等死似的,听到烨磊央求他讲讲一些话,他把游离的目光凝聚回来,看了一眼疲乏的我们,勉强笑了笑,说:“那好吧,现在无聊也是无聊,之前我看到那些蠕动的白蚁,想到了一些东西,这么吧,我给你们讲个关于蛹的故事。哦,确切的说,这是关于纹身的灵异故事。”
亦萱很高兴:“太好了,我最喜欢编导讲故事了,他的故事总是很天方夜谭。”
离初晴一听,顿了一下,说出了个秘密:“纹身?我身上曾经也有呢!不过是专业纹身机纹的,不痛。”
我稍稍惊诧:“离初晴,没想到你这么斯斯文文沉着干练的姑娘也会纹身,哈,真想不到啊。”
离初晴不以为然:“有什么奇怪的,不过那是我在卫校做护士的时候纹的了,就一只蝴蝶。”
“呃……”亦萱马上双目放光,“女孩子纹身一般都是玫瑰啊蝴蝶啊,初晴啊,你是不是纹到胸口上去了?”
于是我们的目光都落到了离初晴的胸口上。离初晴眉头一皱:“你们都看什么呢,怎么会是纹到这个地方?”
我狡黠一笑说:“嘿,在胸口纹身不是女生的专利嘛,穿着低领的衣服,若隐若现,最是让男的欲罢不能了。”
烨磊也道:“不在胸口,难道还纹在后背,抑或肚脐眼,再不然……”烨磊揉了揉臀部,猥琐地笑。
离初晴觉得我们都很不可理喻:“都别胡思乱想,我是纹在了大腿上而已。”
亦萱都惊诧:“天啊,我怎么没发现?实在是……”说罢就摸着离初晴的大腿想一睹为快。
“亦萱,你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跟这两个男的这么好色?”离初晴冷冷道,“都好些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年少轻狂呗,觉得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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