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动脉和迷走神经很相近,我八成是咬断了它们了,不过颈动脉要是被咬断,这人绝对是废掉了,大动脉损伤只有一种机会能活命,要低温冷冻伤口,然后动脉栓塞结扎,可是我手头哪有这等设备?
“大哥,我……我不是有意要你性命,刚才实在是形势所逼,冤有头债有主,有因必有果,这也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你、你还有什么遗愿就说吧……”
我不知道该对此人说什么了,此时是想着刚才我是否是防卫过当,还是要负什么法律责任,要么就是等一会儿他死绝了该如何毁尸灭迹,碎尸?焚烧?抛入水里?就丢在地下室会有人发现吗?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三天五天,或者十天半月?到时候会看到一个浑身腐烂发肿的满是肥蛆的恶心恐怖极致的尸体么?
咳咳咳……
黑毛鬼脸仍在不断地流血,血已经差不多封住他的喉管了,他开始由朝我伸手变成蜷缩在原地不断地抽搐,两手已经成了血手,咳嗽得嘴边血丝拉成了丝,我看得又寒心又恐怖,后来实在没能为过良心,看不下一个人在我跟前等死,我撕下了身上的衣衫,然后冲过去跪在他前面给他包扎。
离初晴曾经跟我说过按住大动脉的方法,虽然是凭着感觉现做,但还是堪堪止住了血,我把的手压在伤口告诉他支撑住,没想到黑毛鬼脸艰难地跟我说道:“上、上……上面,有……有、止止血的药物、设备……”
我突然想起二楼上有一件储藏兼杂物室,里面有很多应急的设备,有消防栓斧子,潜水服、蜡烛、修理电闸的各种工具,干粉灭火器等等。上次我就是从里面找到一把消防栓的斧子的。既然里面有应急设备,应该少不了有救急的药品。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是他为什么能想到?他对这里究竟有多熟悉?
我说大哥你等一下,按住伤口别动了,便跑到他处找到了一根比较硬实的木头架子,拆出一根粗的,当务之急我得先把混泥土封住的入口打开。
不过我刚杵了一下立即觉得不对劲了,如果对方想让我闷死在里面,那么为什么他们还留一个同伙在地下室呢?直接封死焊死就行了,莫非,这个黑毛鬼脸人不是他们的同伙,那么这个人又是谁?他潜伏在这个地下室干什么?他又知道这个地下室有多少诡异的秘密?
我回头看了看此人,发现他已经难以动弹了,如果我不救他,他就只能在原地等死,转念再想,如果他们几人真是同一伙人,应该早就下来要了我的命并且救同行出去了。想至此,我猜测此人应该是另有图谋,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真心想要我的命,万一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而我防卫过当了呢?再者,关于这个地下室以及葬魂湖的所有线索的希望可能就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他至少也知道一二。
思想经过了短暂的矛盾挣扎,我一咬牙,战场上还有为了抓住一个战俘损失了不少士兵呢,一个俘虏的战略意义却远比眼前牺牲的要大,我也觉得救活此人意义非凡。
我用力地朝封死的入口杵开,撬下了很多泥沙,泥沙一般需要一两天才能干透,而被封死的入口离现在也就十多二十分钟,捅穿它还是轻而易举的。
出了入口,我爬上了一楼,上面已经不见小刘他们的人影,想必已经离开了瞭望台。我奔上二楼,撬开了杂物室的门,在里面翻找东西,我记得那个放急救药品的柜很明显,一个很大的十字标志贴在哪里,我胡乱了拿了几节干电池和一个备用手电照明灯,一把剪刀,在一层柜子里还找到了差不多用光了的绷带以及酒精、碘伏消毒液、医用自粘敷料等急救药品,不可思议地还夹带有一本急救手册和一本急救产品使用说明书。
我不知道用那些药品好,把衣服脱了就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药瓶都放到衣服里包裹好,朝楼下跑去。
下了地下室,那个黑毛鬼脸人显然已经几乎不省人事了,两眼翻白,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给他塞了两粒强心药,注射了吗啡,胡乱翻开急救手册,里面有说到关于大血管损伤的救治,第一句话就是普遍大血管损伤的死亡率一般在百分之二致百分之十的概率,腹腔内血管损伤为百分之四十,四肢动脉损伤就很高,达到百分之八十。我大为放心了,给他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虽然我没有把握能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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