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越快。而且水藻似乎还会嫁接一样相互传染,如泡在骤雨中如同注入了人类血液,有了灵魂。这一次恐怕已经不是我们所能预料到的和控制得了的了。
“水藻一定有它的弱点的!”我想。
上次在旅馆中,物业人员用硫酸铜倒入了水槽里,腐蚀掉了那株水藻,我知道用硫酸铜可以浇退它们,但是现在不现实。我们手头没有硫酸铜,即便有在雨中估计效果也打折了。既然无法阻止这些疯狂生长的水藻,我们只能从老拓入手了,把老拓救出来那么我们就算逃过一劫。
“烨磊,你站在下面,我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叠罗汉吗?”
“对!”
瞭望台第一层的栏杆就是普通楼层的高度,我们两人叠罗汉也堪堪能够着上面的铁栏了。虽然风很大,但是也不至于能把我们两人吹得都叠不到一块了。烨磊死死用手掰着墙角不让自己的身子斜去,我爬上了他的肩膀,但第一次还是很快就跌倒了。
烨磊从地上爬起来尴尬道:“不好意思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这是……”
我憋得崩溃,腰椎都差点摔裂了,实在找不出什么话说他。
第二次我们耗了很大力气,甚于风雨中两台飞机在颠簸的气流中飞行加油,但好歹成功了,我爬上了二楼的栏杆,然后翻滚进了走廊。
瞭望台的设置很呆板,房间门口就是走廊,中间则是楼梯。所有房门都是紧闭的,阳台和走道狼藉一片,一些玻璃窗都碎了,也不知道老拓是否进了某一间室内。我怕是老拓还被困在楼顶,暂且爬上楼顶上的瞭望塔看究竟。
上去后我撞击打开了被锁死的门,但是并没有看到老拓的身影,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连着线的喇叭在风中像是流星锤一样三百六十度乱飞,我趴在瞭望塔上朝下四周寻觅,停了电后下面几乎是黑暗一片,能看的视线都是靠雷鸣闪电提供的光源。
确认老拓并不在瞭望塔里,下面也不见他的踪迹,我只能下楼去一间一间房门地踹。
楼下的烨磊朝我大嚷:“老旭,怎么样?!有没有见到老拓?”
我在楼檐上刚伸出头,差点被风吹得坠楼了,搂着铁栏杆说:“没见着!”
忽听得嘶溜嘶溜的响声,我抬头一样,原来瞭望台头顶上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水藻,水藻如血网一样蔓延到个个角落,尤其那个瞭望塔,本来没有这么锈迹斑斑的,但是被水藻蔓延上去后,好像一下子变得锈迹斑驳了,似乎蔓延的水藻无孔不入地在任何有机物或无机物的身上汲取养分,接触到的东西都会被变成永远的无机物。
我慌乱地跑到了二楼,水藻跟着从楼梯蔓延了下来,石灰粉的墙壁上开始纷纷皲裂,掉落下一块块的石灰粉。
天啊,我一看不对劲,停留在这里稍许估计我会被这些水藻缠住,别看它们现在如无头苍蝇乱长,一旦它们把路子都封住了,那么水藻就会像噬人花一样把所有触碰到的东西都包裹起来,消化个精光,包括我!
我奋力踹进了一扇门内,这是一间杂物室,里面有很多应急的设备,有消防栓斧子,潜水服、蜡烛、修理电闸的各种工具,干粉灭火器等等。我一眼相中那了把斧子,把手电咬在嘴里,挥舞着斧子冲了出去。
刚出了门我就傻眼了,水藻们像是感应到了我进入了这间房间,飞速地将门口缠绕,就几秒钟的时间,门口的水藻如蜘蛛结网,一层层地相互编织,缠绕在了一块,看样子是企图将门口封死了。
我顺势举起手中的斧头,朝着未编织扎实的‘水藻门’劈了上去,水藻单根是很柔韧而脆弱的,但是一旦多了就质变了,就好比一张纸你能轻易撕开,一旦成为一本书,那么你就得耗上几十倍的力量。
斧头并不锋利,我每砍上一斧头,水藻就出现一个大洞,我看到最外面的一层仍不断地有水藻覆盖,宛如亡羊补牢一样,我赶紧又是连续几斧头。终于劈出了一个大洞,我不顾一起地从里面冲了出去。
冲出的刹那,断开的水藻茎叶溢出绿油油的黏答答的液体,搞得我两边的肩膀和脸上到处都是。出了门刚往楼梯口跑,我跑了几步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就看到通往瞭望塔楼梯走道上,一堆人形的淤泥被水藻包裹着站在上面,大雨冲刷下来,它的身上不断地流出泥沙,露出了它的‘骨架’,其实它的骨架就是水藻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