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拓则道:“仅仅是用来打捞水藻的,你要那么新来干嘛?况且经费很少,只要完成工作就行了。”
我则担心这五艘船在一边工作的一边维修,就怕工作一半的沉了两艘。
岸边上吸引了不少人们来围观,但是当天阳光很毒辣,很多人刚开始看得很新鲜,也不知道这几艘船在打捞什么,都知道有人要对闹鬼的葬魂湖开刀了,围着看了一阵,后来就不断地散去了,不知道是那个混蛋以讹传讹,说是昨夜又有人溺水了,溺死的还是个富二代,现在斥资请五艘捞沙船正在打捞尸体,但是大半天过去,不说尸体,连只鞋子都找不到,就只打捞上了一船又一船的水藻。
于是,打捞水藻的传言成了极其恐怖的谣言。
五艘船上都有起吊装置,朝水底下抛出二三十米的钢丝缆绳,缆绳端头都带有很多耙钩,船开出一段距离开始回收缆绳,每次都能勾出一大堆的水藻上来。
我们在岸边用调焦镜头看着这一切,一边是无聊的心态在等,一边是希冀勾上水藻时能带上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很快就到了傍晚,可是五艘捞沙船轮番作业,却是没有要竣工的迹象,一整个下午四个钟头,他们估计从湖底下打捞出超过二十船次的水藻了,按一船五吨以上的蓬松水藻计算,岸边的水藻已经堆积了上百吨了。水藻缠住的各种垃圾也是千奇百怪,像是圣诞树一样,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被缠着,像极了那天我们在车底下发现的那株水藻从地下排水道带上来的各种玩意。
很多垃圾被丢下去后并没有直接沉入湖底的淤泥,而是被水藻缠住了,这些水藻就在垃圾上面盘根蒂固,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听说有一个小孩子很幸运的在那一大堆如小山一样的水藻中找到了一枚戒指,还有一个女孩子发现了一部手机,顿时好多人都围到那堆水藻当中不断地刨,企图能从垃圾里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们考虑到这水藻不寻常,特意驱散了在水藻堆里淘宝的人,由于白天炽热的太阳曝晒,运到岸边的水藻被晒蔫了,表面一层不断地往下流水,而且散发出一种极其浓烈的淤泥腥臭味。
离初晴问老拓:“岸边的水藻要是就这么晒几天,发出的气味一定影响到附近的居民……”
老拓说:“这个我已经想过了,等把湖地下的水藻捞得差不多了,我们会通知垃圾中转站的人员来这里拉水藻。”
今天的天气的确灼热,傍晚,船上的工作人员休息的时候每个人都黑了一圈。而且身上都是很浓重的水藻味道。
一个船主过来跟老拓对话:“今天有一艘船的换轮装置被勾坏了,所以明天的时候只能四艘船作业。”
我就知道会有这种意外情况。老拓在和船主商榷修理船只费用的问题,我趁着船上的工作人员都在用餐,偷偷溜上了一艘捞沙船。
几艘捞沙船都是停靠在湖边,铁索连舟一样。上了船,我看到船板上都是水迹,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水藻,船边缘有一些被晒蔫的水藻已经软化成一团像是鼻涕虫一样的半草半液体状态。脚下很滑,稍有不慎就会踩到蔫成润滑剂的水藻上面,摔个四脚朝天。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脚下很恶心,提起脚底低头一闻,又是那种悉数的恶心味道。
没有了打捞船的作业,浑浊的湖面已经逐渐沉淀了下来,在表层保持了绿油油的清澈,风吹着湖面扶到船身上来,轻微的晃荡。我爬上最大的一艘打捞船,上面建有两层简单的钢筋建筑体,站到顶上有种瞭望塔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湖面另一边,那边的路灯已经打开了,一颗颗路灯仿佛漆灯一样掉落在湖里,星星点点。
葬魂湖恢复了它的死寂。
似乎白昼时,我们折腾了它大半天,到了晚上也不见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湖水一直微波粼粼,难道是在为晚上的爆发韬光养晦么?我知道葬魂湖出现闹鬼时间绝对是晚上的多,白天大太阳的,人气高涨,阳气极重,即便是在湖边,下面的煞气也无法冒出个头来。但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这里开始凝聚出一种压抑的环境,四周阴森森的,连虫鸣都没有。
船上的渔灯洒在我眼前的水面,还倒影出我黑色的轮廓。我盯着自己的轮廓有些发神了。有一艘捞沙船里的收音机还播放着很俗气的歌曲,,我觉得是没有什么雅兴站在上面看风景了,准备下船去。这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个离奇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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