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轰隆的一声巨响,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震得往后倒退几步,炸弹居然引爆成功了,爆盐炸弹将整栋楼震得微微一颤,几块钢片破空呼啸急速四面飞出,一楼已经腐烂得摇摇欲坠的玻璃框架都被震成了万花筒,到处都是碎玻璃。我耳朵听得铃铃响,硝烟过后,我们赶紧上前,发现钢门仅仅是被炸飞了一半,门的四周都是被震落下来的砖头邪和水泥粉末。
我们毕竟是来炸门的,不是来拆楼的,这盐爆炸弹威力很不稳定,把门墙的一边炸出了好多裂缝,另一边却安然无恙,老拓也不想再轰一次,免得几十年的烂尾楼塌了一边,把我们无辜埋在下面。几人纷纷拿了钢钎撬棍,以及各种能够撬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找到楔口,钢门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被拗开。
忙活了五六分钟,钢门被我们齐心合力拗开了一个能容纳小孩钻进去的洞口。
烨磊两手撬得发红,直感慨当年的焊接师傅太过于尽责,技术和质量够过硬,不像当今的豆腐工程,钢门裂缝焊接的地方几乎能凸出一个拳头的厚度。
我们带上了强光手电筒,低头打算往里钻。
“你说是不是?这太平间有啥好偷的,焊这么实……”烨磊拿了电筒嘀咕,开始往里走。
可是越是封得越死,我的心就越没底,而且恐惧感也越增加,没事你封这么好干嘛?我隐约觉得里面大有乾坤。
我们鱼贯进去,太平间门口进去有一层很短暂的台阶,不太宽,四个人并列着可以看看那走过,是往下的,可能有十多级这般,很快,我们就碰到了另一堵红色的墙壁。
当年负责封闭太平间的人居然设想如此周密,竟然连续设了两道门,一道是用金属焊接的钢门,一道则是用砖头砌起来的覆盖着红漆的墙门。
连续用两道门封死意味着什么?这不是跟我们刚进入的临祈老街邕丘巷见到的情景一样么?尤其这堵红色的砌墙,我越看越觉得表面全是渗透出来的鲜血,亦萱看到红色的墙体后,吓得忙缩到了我的后面。
“等等……”老拓拿着电筒蹲了下来,“你们看……”
鬼母法手用手一摸,说道:“这墙壁上抹了石灰和朱砂!”
烨磊疑惑问:“这代表着什么?”
老拓说:“石灰和朱砂本是用来密封装棺材用的缝隙,目的是不让尸气、死气和戾气泄露出棺材外,用它们糊墙,想必也是这个道理。”
鬼母法手点了点头,说:“如果长时间的密封,这里的环境已经跟古墓无异,这里有硫化汞的味道,朱砂会引起慢性汞中毒,我看我们别忙着撬烂这堵墙,先退出钢门外,然后用炸药炸开砖墙,等里面的空气通均匀了,再进去不迟。”
老拓也有此意,古往今来进入密封环境的时候都会用到各种方法试探,比如点灯,比如放鸟笼子,放活的动物进去,如果灯灭或动物窒息,代表无氧气或有毒气,现在科技发达了,人们在开墓的时候已经用到了抽风机,能更快地将密封了几千年的毒气排出去。
我们目前的设备,不用说抽风机,就是个吹风机也没有。炸开墙体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等,等里面的空气自然稀释。
亦萱壮了壮胆,从我的身后挪出来,用手摸了摸红色的墙体,她指甲长一些,她抚摸到墙壁上时不经意间指甲陷了进去,亦萱把手指缩回来时发现指甲内楔满了朱砂粉,吓得赶紧来回刮动,企图让里面的齑粉掉出来:“咦?这里面不仅仅是石灰和朱砂啊,里面还有好几层!”
鬼母法手上前抽出革马士钢刀,在墙壁上划了一下,朱砂纷纷掉落,竟然露出了层层红色的薄膜,薄膜深红色和朱砂同体,让人乍看下无法认出墙体包裹着两层东西。现在我们知道,这堵墙是用了很多层红色薄膜包裹,又用石灰和朱砂封死,目的是连一丝空气都不允许流通了。
我感觉到很压抑,有种大退堂鼓的想法,太平间如此构建,森严壁垒,实在太诡异了。
鬼母法手用钢刀割掉一层薄膜,然后扯了出来,放在手心捏了捏,说:“这不是普通的薄膜,好像是嘛呢旗。”
亦萱疑惑:“嘛呢旗是什么?”
老拓从鬼母法手手心拿过布料看了看,说道:“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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