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一群人的讲话声音。”我揉了一下耳膜说。
我这时忽然想起来,自己带着一小块监听器在耳朵里,刚才莫名出现的刺耳的噪音害我把监听器不知扔哪里了。寻觅一会,总算在一隅发现了被我丢弃的微型监听器,我又检验了一次,发现监听器还是完好无损的。
“实在诡异极致!”烨磊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老拓一直站在原地不做声,他的目光不断地看到窗牖以及梁木,又转向四周的环境默念了一段话:“拜请诸丹神,降下人问乱斩人,人人害吾无行恶,小法祭打恶人,法既存,恶必穷,吾奉请丹神老祖勒,神兵火急如律令。”这才提示我们说这里阴气还很重,随时招致亡魂归来。
亦萱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眉间紧锁,用手掩住胸口和太阳穴,徐徐瘫软说道:“额……呃呃呃,我现在身体有些不适。”
彦小晞赶紧扶住了她。
老拓担忧地问:“头痛吗?”
“有点,就是神经很刺痛,尤其我的脑皮层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在里面,我一想东西就会刺痛。”
烨磊从我们携带的备用医药箱拿了点风油精涂在亦萱的太阳穴和鼻孔下面,老拓又帮她揉了揉,说:“提点神。可能是你的脑电波跟……跟、跟那东西相通了。”
彦小晞很用力地将亦萱的手握紧,看着亦萱缓缓冒出的盗汗,担忧地问编导老拓:“编导,咱们还拍摄下去吗?”
老拓回头环顾了一圈,摇摇头说:“不拍了,这次意外已经很冒险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尽快离开这里!”
彦小晞起身去收三脚架。
烨磊也转身回去收拾行李和强光灯罩,忽地,强光灯罩闪烁了一下,我们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同时都屏住了呼吸谨慎地四周顾盼。
“嘘——听……”我们彼此示意,周围浓重压得我们几人心脏扑通直跳。
大家茫然四顾,都没有走动,我拿过光学相机放到瞳孔前环绕拍摄,紧张地看着周围极有可能发生的一切,现在光学相机就像是开了通灵眼,我们唯一有机会看到亡灵面目的,就是这件法器了。但是僵持了至少两分钟,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从镜头内看到的都是客观的墙壁。
“难道我们开着强光灯,鬼魅不敢轻易现形?”但我想,大抵是灵体离去了。
“它消失了。”老拓突然说。
“你是说她离开了樊篱庵了吗?”
不知道老拓嘴里所说的‘它’是哪个‘它’,但是想必我们都有了一模一样地心里猜测。
“难说,可能离我们不远,但是附近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灵体。”老拓的脸一直铁青着。
老拓能感应到灵体机会很少,原因他年轻时好些年都跟着他的师傅顾天陌学习佛法,据说他身上有种亡魂不敢轻易靠近的仙气,因此鬼魅都对他敬而远之,让他感应更是难上加难了。但是让我很不解的是,老拓似乎懂得通灵,却从来没见过他去捉鬼或者杀鬼。
我缓缓放下了光学相机,彦小晞突然拉住我说道:“哎,旭哥,你的脸……”
我一怔:“怎么了?”
老拓听到彦小晞说,也端倪了一下我的脸,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的颧骨上,我立刻感觉到了一丝火辣的痛。
老拓把手指缩回去,我看到他的指尖有几丝淡淡的血迹。
“怎么可能?”我回头看了看墙壁,这里虽然粗糙,但是并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能划破我的脸,老拓说,这伤痕很明显不是被粗糙的东西摩擦去皮的,是一种很锋利的物体快速地划破了皮肤。
亦萱想到刚才我们三个人冲撞到了一块,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褶,说:“我身上也没有佩戴什么锋利的金属物体。”
我霎时间明白了,只是一想到是那种原因,身上一阵鸡皮疙瘩,想必一定是刚才冲到亦萱跟前,被那些无形中出现的发丝缠绕到的。我说:“亦萱,你别动,你把脖子昂起来我看看。”
“额?”
“你的脖颈。”
亦萱抬了起来。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脖子除了被自己的指甲抓出两道明显的刮痕外,旁边也是有几丝很细微的红色痕迹,幸好是她的皮肤细腻白皙,跟红印截然相衬,不然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痛吗?”
亦萱摇摇头:“没感觉,就是当时候感觉我的喉咙被封住了,我呼吸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