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朝着一旁一脸怒意的刘易看去,上下打量一番后,不屑道:“你是谁?”
刘易胸膛一挺,极为自豪道:“哼!我乃是神章殿殿主刘易。”
“哦、你就是刘易啊……”路远故意拉长了声音。
刘易脾气向来暴躁,今日在样重要的日子里,竟然被人当众如此,瞬间觉得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怒气大盛,道:“你什么意思?”
路远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没什么意思啊?刘殿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在下吗?”
“你知道你参拜的是谁吗?”
“当然知道啊,不就是云宫宫主枫亦辰吗?这有什么问题吗?”
呼!
人群中爆出一阵惊讶之声,如此直呼其名,目无众人,实在是匪夷所思,纵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侵犯,而坐在位置上的枫亦辰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脸色已经大变,但碍于情面也不好作,只得强子忍着。
“大胆!这里是云宫,不是你剑阁门撒野的地方,来人啊,把剑阁门给我轰出去!”刘易厉声大喝,随即便有一对云宫弟子走了上来欲把路远赶下不周山。
而距离路远不远的剑阁门弟子看到自己的长老要被人赶下去,自然不能坐直不管,瞬间便围在路远身边,纷纷拔出兵器。
气氛,剑拔弩张……
“路远,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在这乾坤殿动手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刘易根本不担心这些剑阁门弟子,毕竟这是在云宫的地盘,小小的剑阁门还能如何?
在场众人无不吃惊,场下之人皆为正道门派,如此一个剑阁,大闹盛典,出言不逊,这多少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特别是云宫这种特别注重面子的大门大派,这无疑是对自己权威的最大挑战,根本不可能获得该有的原谅。
趾高气扬的路远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所谓的一周年盛典,更不关心什么云宫、天下正道什么的,他唯一担心的是埋伏在山下的灼炎和冷血,如果自己在乾坤殿上大闹一通,而他们沉默不语,岂不是自讨苦吃,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哈哈……”
刘易大惊,吃惊的看着狂笑不止的路远,厉声喝道:“路远,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是云宫,你这样做就是和全天下的正道作对!”
“全天下?笑话!你云宫能代表全天下正道吗?你能吗?我看不能吧。你以为现在的云宫还是以前的吗?你错了!如今的云宫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没有任何影响力,我们又为何要惧怕与你?众位,这么多年以来,云宫对我们号施令,任由宰割,现在你们还想这样吗?还想自欺欺人吗?”
“云宫仗着是天下正道,便以老大自居,做什么事都摆出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门派稍有不服从他们的意思,便会被冠以魔教称号,这是什么?这是**裸的挑衅,这是对我们每一个门派的挑战!如今他只不过一个区区的周年纪念,就让我们这些人不远万里前来参加,而现在,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们依然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今天对待我们剑阁门的姿态,以后就是对你们的姿态,好好想想自己的门派,好好想想自己的弟子!”
路远的话瞬间掀起轩然大波,场下门派议论纷纷,不少门派确实是路远所说的这种情况,长年忍受剑阁门压榨,没有一点自由权,那些曾经试图反抗的门派都被冠以魔教称号,然后除掉。战战兢兢的日子让他们噤若寒蝉,如履薄冰,今日路远的一席话,道出了他们心中多年的不满。
云宫众人看着即将时空的场面,个个脸色铁青,哑口无言,而坐于一旁的宫宗风和普度一言不,任由场面慢慢无法控制。
轰!
一声巨响,一道破天光芒从天而降,紫色光芒弥漫了整个天空,在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纷纷抬头看去。
乾坤殿高空之上,泰阿古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闪闪而动,笼罩了几乎整个不周仙山,刘易御剑其上,虎视眈眈。
刘易威名威震四海,手中泰阿更是寒光阵阵,原本有些想法的门派看到刘易怒,纷纷便是退了回去,唯有路远仍然趾高气扬,冷眼相对,无丝毫退让之意,这一刻,刘易感觉到**裸的挑战,**裸的不尊重,紫色豪光,冲天而起,天地为之失色,日光为之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