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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那天我可见了,王爷也没说什么,你就突然呛了起来,也亏的王爷脾气好,不同你一般见识。”说到这里杨氏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别自己同自己过不去,王爷对你,那是真的没的说。”
安姐再次被堵住了,后来想想,也的确是这样。不说她孕期怎么样,就是在月子里,朱二同学也非常老实,有几个不□□分的想趁这个机会摸到他床上,都被他骂了出去不说,第二天直接就让人领走了,下面的丫头受到教训,一个个别说往朱抵同学身上扑了,再见到这位年轻帅气的郡王爷,都目不斜视,恨不得在脸上贴个标签,以显示自己绝对没有歪心。
这些安姐当然是看不到的,不过都被思烟绘声绘色学了过来,安姐当时听了也很是乐呵,过后还拿这事同朱抵开过玩笑,朱二公子当时一脸挫败还有些愤愤的:“妹妹你还说呢,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丫头现在的表情,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赛西施似的,就怕被我看上呢,也不照照镜子!”
“人家不是怕被你看上,是怕表现太好了你又偏偏看不上!”
“妹妹你也笑我!”朱抵叫着扑了上来,他们俩闹做一团。
想到这里,安姐的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是的,她虽然不承认,但这段日子她是有些看朱抵不顺眼。这种不顺眼不是朱抵做了什么,而是一种不甘不服,凭什么她这么难受,而朱抵却可以逍遥快活?她受了这么多折腾才生一个孩子,还要为这个孩子遭受更多的罪,而朱抵不过是快活一番就能得了个孩子?
她知道朱抵没错,可却忍不住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想起的时候还好,一想起就忍不住发怒。她不知道这是很多现代女性产后都有的一个阶段,因为在生孩子后,她们突然感到了强大的落差。在生孩子前,她们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在有了孩子后,过去的生活完全被打碎,说翻天覆地不为过,而这个时候的男人却不会有太大变化。他们依然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圈子。在女人每天为孩子的哭闹烦躁不安的时候,男人仍然每天按时上下班,过后说不定还有一定的交际应酬,他们一早出门一晚回家,对孩子的照顾可能就是回家时那一会儿的逗弄,再之后呢,他们上班辛苦了,就要休息了。孩子的夜奶、换尿布之类的,也许和他们有关,但大多都是无关的。
从这个方面来说,朱抵和安姐都是幸运的。与安姐,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落差,而不是生活上的改变。与朱二公子,也不用经受一夜起来三四次的考验——以安姐的性格,若是在现代,是绝对不会让他袖手旁观的。
所以在经过杨氏的一番劝解后,安姐自己想开了,也就不再逮着朱抵不放,朱二公子几乎没遭受什么折腾就平稳的度过了这个时期。不过这些朱抵是不知道的,此时他正又恼又恨的看着择哥,刚才他偷偷搭了安姐的一下肩,被这小子见了,就又叫了起来:“叫叫叫,你叫什么叫,有本事你说话啊!”
择哥开口不算早,有些小孩在这个时候已经能简短的说一些字句了,他却连称呼都没能叫几个,但这不耽误他对朱抵发脾气,只见他一边跺脚一边冲着朱抵啊啊,还不断的伸手后退——为了表示他的愤慨,他不断的伸手去抓,但他也能看出朱抵是不好惹的,所以抓一下立刻后退,就这样一边抓一边退,逗的安姐笑倒在旁边,就连朱抵也没了脾气:“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回答他的,又是一句啊啊……
三口一阵闹腾,直到下面人说静姐来了,才算停下,朱抵避了出去。
今天静姐穿了件粉红色的百褶裙,百褶裙本来并不太适合粉色,很容易显得臃肿,但静姐身材窈窕,这裙子穿在她身上就只显俏皮了。见到她择哥立刻笑呵呵的扑了上去,静姐一把抱住他:“哎哟嘿,俺家择哥可又重了啊!你可不能再胖了,再胖我就抱不动你了。”
择哥看了看她,把头埋在了她颈间,静姐本还得意,想着这孩子果然同自己亲,但还没来得及向安姐炫耀,就感到脖子处一湿,原来择哥竟留下一滩口水。静姐毕竟是还没出阁的姑娘,立刻叫了起来,安姐笑着把择哥抱了过来:“你说你,好好的逗他干什么,他最近正长牙呢。”
“他不是都长出来了吗?”静姐一边擦脖子一边道。
“才长出来十六颗,起码还要再长个十几颗吧。”在还没有真正扎牙而又要出牙的时候择哥的口水是流的最厉害的,那时候简直可以用泛滥来形容,流的他自己都起湿疹,后来真正扎了牙就好了,但每当要出新牙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刚才他是想亲静姐的,结果却先流了一滩口水出来。
静姐看了择哥一眼,见他虽然穿戴整齐了,却是普通衣着,并不像其他小孩做百日穿的一身红,当下就道:“你们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