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美色而抛弃她这个盟友,就像现代人说的那样,牢不可破的联合只有牢不可破的利益,她和朱抵利益一致,本身就处于不败之地了。
她想的很好,觉得自己能从容自如。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同朱抵的感情倒是真正的生发了,可也带的她在这个府里畏手畏脚。她终于能够理解她那个在外面风风火火的闺蜜,为什么回到家中各种拖泥带水了,因为她有要顾虑的人了。比如说现在,朱抵是同南安王妃的关系不好,但他不是同所有人关系都不好,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也能不在乎朱抵的名声吗?当然,放在朱二公子身上可能这都不算个事儿,但他现在不是那个纨绔子弟了,他有想法有目标,他可以任性,却绝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
她正在这里出神,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正要起身,就见朱抵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顿时她就惊住了:“你怎么来了?”
“妹妹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客人似的。”朱抵瘪了下嘴,安姐顿时无语了,她深刻的觉得自己多想了,她就该明天一早去抱病!朱二公子就是个不要脸的,没见这儿还有别人吗?
她干脆也不起身了,就那么趴着:“这不是觉得你来的太快了?思烟,还不快给你家姑爷倒水?吃了吗,让段妈妈给你下个肉丝面?”
“再加两个蛋。”
……
很奇怪,房中只是多了一个人,却觉得空气都鲜活了起来,安姐也没有那种力竭的感觉了。她翻过身看着喝水的朱抵,朱抵呢,也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她,两个人都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自然谁也不会去理会思烟了。思烟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转,带着笑意就退了下来。二公子回来了,那么一切都没事了!
虽然没有思烟这种万事无忧的感觉,但安姐也的确安心了不少,待朱抵喝完水她道:“我听说这次演习河北卫那边死了个人,没事吧?”
朱抵摇摇头:“已经给了抚恤,我们这边又多加了五十两银子,本来就是订好的规矩,死伤自负的。”
否则早先也不会有那么多禁卫军的家人拉着自己的儿孙让只出工不出力。
“禁卫军这边呢?”
“有几个受伤的,但也没什么大事。”朱抵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深深的看着她,柔声道,“安妹妹,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安姐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说什么,我有什么好对你说的?”
“怎么能没有?比如你这几天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为难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回来,你就问我这个问我那个,却一点都不说自己,可你看你已经累成什么样了!”
这话说的安姐不由脸红,但更多的却是脸热,朱抵说的原来是这个,她刚才,还以为是说什么情话呢!
“妹妹?”
“没什么事,我自己都能处理。”
朱抵看着她,安姐一仰脖子:“就算过去不行,我现在也能了!”
真无所顾忌的厚起脸皮,她怕什么?不过虽然这么想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她还是简单的同朱抵说了一遍,主要说了南安王妃的转变,最后道:“我想着她之所以拉着我说话,很可能是因为害怕。大嫂在那里住了几个月,突然没了,她不会不忌惮。她那屋里虽然丫头妈子都不少,但她可能觉得那些人都不当用。”
在很多权贵的心中,下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不是人,可以随意发卖打杀,命贱,估摸着在南安王妃心中也压不住场。要说南安王应该是能压得住的,但她看这几天,南安王也并不在正院停留,而且同南安王妃相处时,也有些冷淡。
“难道是怪罪她没能照顾好王氏吗?”她在心中暗道,又有些不以为然,这时候人都死了他再来表态有什么用?他要是能早些出面不让王氏住到正院去,说不定还没几天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