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我的唇吻不到我爱的人

    “《我的唇吻不到我爱的人》，你知我有多伤心，真羡慕二师兄猪八戒，嘴长……”杨桃走不出枫的阴影，自个拿包花生，一瓶啤酒，独酌念叨。

    无意间抽开桌箱子，看到石敬侠的钱包在里面。翻看了眼，“你家有钱是吧？钱包乱丢，我桃子才不稀罕，爱拿不拿，懒得理。”

    “你这丫头已喝上了，给叔来包盐，家里没盐下晚餐了。”袁尚的大伯抱着孙女进来。

    “天都黑了，还没吃晚饭呀。”杨桃起身过来，把剩下一点花生的袋子给了小女孩。

    “还没，说谢谢！”袁尚的大伯要孙女谢杨桃。

    “不用。”

    “给叔先记个账哈，改天一起来结。”

    “嗯。”杨桃一瓶啤酒喝到天渐黑，也不知从哪儿忽然来了勇气，从架上拿了一瓶二锅头，两包辣鸡腿，关好店向枫家走去。

    自那次好心送早餐给枫吃遭拒，生气多抓来百多元钱，就没正面打过交道。两人你不理我，我不瞧你。枫怎样杨桃不知，她自己是像爬进热炕，窝一肚子火。

    “《我的心太乱》，脑子空白一片，你梅有那老师追，我枫也有杨桃爱恋……”枫拿出姐过年时送给爹喝的十全大补酒，弄了个萝卜干炒肉和一碟青菜，自酌自饮。

    这几天，爹去了姐家未回。

    枫先在河边听韩山那小子敲边鼓，笑话自己，说石敬侠追求杨桃，心里不是滋味。几口酒下肚，摇头自语：怎么嘴里像含个酸溜溜的话梅？呵！咋形容这么对。是与梅有关呀？她现在与我有关吗……想起路过杨桃店前时，见石敬侠那三人在她店里斗地主，感觉姐送给爹的不是十全大补酒，像山西老陈醋。枫嚼咽完嘴里的萝卜干，狠狠地饮了口酒。

    杨桃在门边瞧见，犹豫片刻，硬着头皮推门进来。“哈哈！喝十全大补酒，算什么？那是你爹老人家喝的，有能耐来这个。”杨桃扬着手里的二锅头酒。

    枫平时不怎么喝酒，半杯下肚，微微欲醉，斜眼瞧着杨桃。“你以为我不敢呀？有胆量一起来，满上。”

    “就这口气，像回汉子！不像以前躲躲闪闪，今日桃子奉陪到底。”杨桃把两个辣鸡腿往桌上一扔，拧开瓶盖，给枫倒上，自己拿个饭碗，倒了半碗。

    “干！干！”

    两人面对面，干上二锅头。只是闷声喝酒，心照不宣，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聊起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