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他一条烂命,死不死的,并不是很在意,可如今有了孟青瑶,他自然是不想死,也不敢死的。
窗外风声呜咽。
悄然的拍打着窗户。
随着慕流云的再次昏迷,所有人都陷入了某种沉默,尤其慕寒江,他如今得知,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就是慕北岸,与勾结的禹战。
今后的路,他要如何走?
离开慕家吗?然后找机会报仇,杀掉那些人吗?
还是静静的等待慕流云再次苏醒,叔侄二人在杀回来?
阁老早就看出慕寒江的心思了,淡淡道:“少年人,咳咳,不是鸡汤啊,我说实话,如今你叔叔昏迷不醒,就是体内有着浩瀚的内力,也是白搭,你若是不相信慕家,信得过我的话,就把你叔叔送到我上官家,或玉衡城疗养如何?彼时,你是爱留在慕家也好,还是离开也罢,也算给你叔叔找个藏头安全的地方,你觉的如何?”
慕寒江闻言,双眸一亮。
这正是他最为难的地方,阁老也算瞌睡给他送了枕头。
“多谢前辈,感激不尽。”
阁老眉飞色舞的摆手,“说这些虚的没用,等你发达了,记得多给我点好处啊,我看好你,将来肯定不简单。”
慕寒江莞尔失笑,“那便承你吉言了。”
说完,不跟老头子闲聊了,慕寒江重新批起斗篷出门了,寒冷的风,从缝隙吹了进来,吹乱了阁老的头发。
不禁咕哝了一句,“大半夜出门,不是偷香就是窃玉。”
慕寒江身子一僵,却还是将小心翼翼的将门扉重新关上,踏着夜色,走到了侧屋门口,敲了敲门,低声道。
“蓝景悦,我有话对你说。”
“哦。”
屋里的蓝景悦自然没睡,云裳也没睡,一直在打坐,闻言直淡淡看了蓝景悦一眼,微微一笑没说话。
蓝景悦拢了拢身上,厚厚的斗篷,心里则在盘算,刚才说那些话,多半都是敷衍那慕叔叔的,毕竟他病重。
想来此刻,慕寒江才是要真的要与她说退婚的事吧,不然明日他们就该走了。
如此想着,蓝景悦已经走到院子外,看到了慕寒江。
虽说今晚只是毛毛雪,但下了半夜,地上也厚厚的一层了,慕寒江在雪地里背身而站,一步动不动。
“你叫我出来就是站着吗?想说退婚的事吗?如今你叔叔也见过我了……”
“他很喜欢你。”
慕寒江淡淡一语。
蓝景悦一笑,“那是肯定的,本小姐自小就聪明可爱,特别的招人喜欢的呢。”
等一下,是不是有点跑题了?
“虽然我叔叔给我定下婚约的初衷,是希望我可以离开白石山,可惜我要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了,我不能,也不会离开白石山的……”
“那你要去哪?”
蓝景悦看着慕寒江的背影,总觉的他神神道道的,或许今晚的刺激太大了吧,他还知道了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
正当她神思游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