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柔的身体一滞,然后用芊芊玉手抚摸着碧绿的麒麟玉佩,留恋的说道:“放不下又怎样,他心中已经没有我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春兰打断了,“您真的相信那谣言吗?云少侠是何等人物,小姐您还不清楚吗?”
“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重要了。我已经答应了尚公子的求婚,五日之后便会成亲,我与他的缘分已经彻底断了。”
听到‘成亲’二字,春兰立刻激动起来,“小姐,婢子知道您心里的难受,可您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啊!别人都道小姐您命好,走了个云飞尘又巴结上更高贵的尚宏远。甚至有些好事者说您忘恩负义,为了荣华富贵不惜攀鳞附翼。可婢子知道这都不是您想要的啊!尚公子再好,至于您也算不上什么,您何苦答应他的求婚呢?纵然您想让云少侠后悔,也不需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啊!”
没错,春兰打一开始就认为上官柔之所以会答应尚宏远的求婚,全然是为了赌气。
她自幼跟随上官柔左右,上官柔待她也亲如姐妹,春兰十分清楚小姐对云飞尘的用情到底有多深。
正因如此,一个月前‘云飞尘被妖物迷惑’的消息传来时,上官柔差点儿当场晕厥。那时候整个涞州岛都等着看上官柔的笑话,可还没过去半个月呢,便传出了上官柔不日将与尚宏远大婚的消息来。
别人都道戏子无情,上官柔变了心。但作为贴身婢女的春兰,当然知道事实远非如此了。正因为她知道上官柔对云飞尘的情不仅未了,反而十分深沉,所以更不能理解小姐为何会答应尚宏远的求婚。
实际上,春兰巴不得上官柔变心呢,这样最起码小姐能获得幸福。然而事实并非这样,也因此春兰认为小姐答应尚宏远的求婚,全然是为了赌气。
上官柔当然不是因为赌气。
她之所以会答应尚宏远的求婚,也不过是为了自身着想罢了。
上官柔是一个十分聪慧、冷静的女子,这也是当初云飞尘会欣赏她的原因。
几个月前,云飞尘再次回到清月阁时,上官柔已经察觉到云飞尘变了。再加上云飞尘离开前,与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无比清醒的认知到,她与云飞尘再无可能了。
不甘心当然有了,但上官柔心知在不甘心也没有用。伤心也好悔恨也罢,这些情绪也只是开始的几日有,等过了一段时间,上官柔便彻底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的上官柔,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她现在虽是芳龄年华,但也算大姑娘了,如果在拖上几年,恐怕连清月阁都无法维持下去了。
上官柔一生经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坎坷,拥有绝美容颜的她,早就看清女人的容颜对男人来讲是多么的重要。再加上心灰意冷的她也无心经营清月阁了,为了阁中的姐妹也为了她自己的将来,她不得不考虑找一个相对靠得住,又对她爱慕有加,且有权有势的男人嫁了。
而尚宏远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最佳人选。
上官柔并未向春兰解释什么,而是有些意志消沉的说道:“春兰,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春兰本想劝一劝小姐,但一想到小姐与尚宏远大婚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了,纵然上官柔真的被她说动了,那又有什么用?
木已成舟,纵然反悔也为时已晚了。
春兰懊恼的看了眼上官柔,转身离开了。
春兰离开后,上官柔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麒麟玉佩,她的眼底竟闪过了一丝柔光,“云大哥,当日你把玉佩赠与我时,可曾想过今日我会下嫁他人?你现在在哪儿,可曾得知我要大婚了?”
就在上官柔喃喃自语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