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扫兴。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我已经无法感知“手”的存在了。“触觉”——以那种方式传递给“我”信息的大概就能成为“触觉”吧,它仍然以那种形式同我交流,但是它们已经变成了独立的个体。即使依旧受我控制,但这种控制模式却更像是在指挥一台机器,像是在操控游戏的角色。
只不过这台机器是活的,我操控的这个角色也有着他自己的思想,只是碍于威慑,在恐惧之下选择顺从而已。
它或许已经成为“虫”的所有物。
这具身体在什么时候才会彻底不属于我呢?
我开始习惯从各种方式表现出母亲对我的影响,我开始放纵恶意让其摧毁道德,我开始给自己套上另外一个项圈,寻找能够拴住我的地方。
在做了这么多荒唐事且不知悔改继续犯错时,来说这句话十分可笑,但现实确实是如此,我没有去否认我真实想法的必要。
我想要活下去。
“考虑将我送去精神病院吧。”
第25章美梦
25.
“原声学弟近来有做过梦吗?”
梦境对我来说好像是个很近的词。我前几日还在画它——a小姐现在正指着的那幅画——女神的美梦近在眼前。
但它确实离我有点远了。
因为,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梦了。但凡有点可能,我都会蛮不讲理地将一切归结在“虫”身上,即便那跟现实毫无关系。可惜我的梦境消失于“虫”降临之前,可能是在我被工作彻底磨平棱角的时候,也可能在更早的时间段。
如果真要确定一个时间点,在我还在饱受黑暗和未知之物的惊吓恐吓时,我已经不会做梦了。
步入社会的人是不具有做梦的权力的,我也只能笑着对a小姐说道:“大概有吧。应该和画里的一样是个美梦,因此记忆深刻呢。”
“最近我也在做那样的梦。”
a小姐仰头看着墙上的挂画,“会看到春天,看到冰消雪融,看到雨霁初虹,草木萌芽、蝴蝶破蛹……”
“明明以前是害怕打雷的人,现在听到雷声,心里竟然会涌起某种悸动——要怎么描述呢?就好像是在噩梦里挣扎的时候被人唤醒一样。”
a小姐的声音总是轻飘飘的,就如她口中的初春那般。我不知道她的目光落在画的哪一角,正如同我不知道她眼中的憧憬究竟是因为我口中的美梦,还是因为她看到的美梦。
只是在这一刻她仿佛成了“憧憬”本身,成了那遥不可及的美好幻景。
我几乎要被“虫”的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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