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哎。”
虞见深搂着他往草坪外的观光车走,没有回过头,看样子之后也不会再回到这个派对里。
观光车启动,带着他们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就和来时一样,路的两侧都是梦幻的灯光,把程逸的眼睛照得很亮。
葡萄酒的度数不高,程逸只喝了几口,是醉不了的,虞见深也知道他没有喝醉,因为他们接吻了,程逸的口腔和呼吸几乎没有酒味。
回到房间,房门一关程逸就开始扔拖鞋。质地舒适柔软的室内拖鞋被他情绪起伏极大地扔,先扔左边再扔右边,扔完自己的再扔虞见深的。
虞见深脾气极好地一只只给他捡回来,他捡回来程逸就再扔,只扔拖鞋,别的东西都不扔。
程逸第二次扔了拖鞋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分明是在发脾气,但是他的表情却不见愤怒,而是克制。
“他叫我来是想当着我的面把酒庄送给你,你收不收他都赢了,因为我拿不出一个酒庄也拿不出比酒庄更好的。”
程逸不是傻子,今晚之后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下马威,沈桥钦炫耀的不只是财力,也是要他看清楚什么叫差距。
如果说物质付出与内心感情成正比,那他沈桥钦送酒庄简直是爱死了虞见深。
虞见深的眼神很安静,也是极度有耐心,温声说:“我不需要酒庄,也不需要比酒庄更好的。”
“那你就直接告诉他,叫他以后都不要费这个心,说你不要。”
“我已经拒绝了。”
“你没有,你心领了。”程逸直视虞见深的眼睛,“你只是不要他的酒庄,不是不要他的心意。”
“咘咘,心领了是辞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虞见深摇了摇头,“我不太明白。”
他如此反应也让程逸一怔,“你不知道他喜欢你?”
虞见深没有回答知不知道,他的声音温和,词句组成却有些冷漠,“他要喜欢谁,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类似的对话以前也发生过,虞见深认为赵既明要喜欢谁是他的自由,和他无关,他也不会去干涉,如今他对沈桥钦也是一样的态度。
他竟然能真的分毫不差将自己置身事外。
可是这种事真的本人可以觉得和自己毫无关系吗?
程逸无法想象,也是第一次有这种和虞见深难以沟通的感觉,他尝试去理解虞见深的思维逻辑,想象身边有朋友喜欢自己,结论是自己一定会在意。
虞见深怎么做到的不在意?
程逸如此疑惑就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