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天亮时分,睡得憨憨的小家伙们被慕容风喊醒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儿了,秦沐只想起昨晚慕容风竟然没给他吃宵夜!然而,还不等他发飙,慕容风却一句话镇住了他:“陈铭导演住院了。”
吧嗒一声,那是牙刷掉进了池子里。
二十分钟后,医院里。
“陈叔叔!”秦沐满脸焦急地扑向病床上的那微微鼓起来的地方。
陈铭低下头,看到秦沐红着眼圈儿,小脸上满是担忧和懊恼,陈铭顿时觉得很受用,往日里没白疼这小子,摸摸秦沫的头,陈大导演目光一转,望向了“目标人物”。
萧逸这会儿正站在床头,乌黑的眼睛望着病床上的人,心里是有些愧疚的,母妃曾经教导过,宁可放过一千,也不要错杀一人,为君者,切忌滥杀无辜,否则,民必反之。而他第一次出手,就为了区区十余人而导致无辜的陈大叔受牵连。当真是失败!
陈铭将萧逸小脸儿上透出的自责尽数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笑,面上却叹了口气:“这一住院,进度又要落下了。”
两个小家伙听了,更加的愧疚了。
陈铭仿佛自言自语:“原本还打算今天再招个来演小太子的演员,现在也找不成了,哎!都是我这身体不懂事,怎么就在这节骨眼儿上病倒了呢!”
秦沐越听越难过,忍不住转身跑到萧逸的身前,拉着他的手,低声说:“小逸,你就帮帮陈叔叔,演一次小太子吧?”
萧逸抿着唇不做声,偶尔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陈铭,他总觉得这陈大叔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况且,就算是他害的陈大叔躺在这里,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要当戏子来补偿!
陈铭见小家伙不松口,冲慕容风使了个眼色,掀开身上的薄被子就要起身:“不行,我不能躺在这里,今天要再找不到小太子,这部戏损失可就大了,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整个剧组。”
慕容风淡定地上前,拦住了陈铭的举动:“陈导,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先别管那些了。”
“不管不行啊,眼看着都好多天了,演小太子的人还没个着落,让我怎么安心的了啊!”陈铭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重,抑扬顿挫,如果再配上点儿眼泪,那就是一活脱脱地国家级劳模了。
萧逸的目光沉了沉,这时,身边的秦沐忍不住又摇了摇萧逸的小胳膊:“小逸,小太子的戏份很少的,你就演一次吧,不然陈叔叔都不肯安心养伤!”
慕容风推了推眼镜,仿佛不经意的问:“陈导,是不是要演昨天上午那场,秦沐被打的戏?”
还不等陈铭回答,萧逸倒是先开口了,声音微微有些高:“那场戏还要再拍?”那不是意味着秦沐又要被他们揍一顿?
陈铭一瞧有戏,立刻点点头,同时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没办法,原本我想那场戏不安排小太子出场也可以的,可是领导却不同意,非要有小太子才行,所以只能重新拍过了。”
萧逸眉头紧锁,片刻后,严肃地点头:“好,本太子答应你,演那一场戏!”
病房外,手里捧着几个饭盒儿的徐康将整个过程看在眼底,抬头45度望天,默默无语:陈导,您如此大费周章地设计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真是太不厚道了。还有管家大人,您这样帮着外人设计自家的小少爷,当真就不怕小恶魔的抱负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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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萧逸含着一根棒棒糖,站在窗台上,看着窗外,默默无语。
秦沐狗腿地挨过去:“小逸小逸,你在想什么?”
萧逸回过头,拿出被添得亮晶晶的棒棒糖,问道:“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人路过,给本太子送花的却那么少?”
秦沐叉腰得意状:“小逸,我又让慕容风做了好多‘加料’的矿泉水,敢路过不送花的,全部都给她们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