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梁中奇的人打扰到夏楚修养,沈彦修就对外封锁了她醒来的消息。
直至一周后夏楚可以下床走路,梁中奇派来监视的保镖发现异常,闯入病房后才发现她已经醒来了。
接下来,夏楚就再也没有安生过了。
每天除了梁中奇的律师来找她谈论赔偿的事,就是听梁中奇家里的保姆喋喋不休的唠叨。
唠叨的内容无非是出生在原生家庭下的梁非夜有多可怜,自小到大没人疼爱,就连家长会都是她一个保姆去参加的。
梁中奇从小到大从没真正关心过他,唯一给他的疼爱只有花不完的钱,从而造成了他这种叛逆的性格。
这个夏楚看出来了,毕竟出事儿这么长时间梁中奇一次面也没露,全权委托给了律师。
而保姆每天来医院,也只是来专门来送补汤的,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好在打官司时能尽量减轻梁非夜的罪责。
她留下来哭诉求情,完全是对于梁非夜的疼爱。
也对啊!
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是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肯定是有些感情的。
看着保姆哭天抹泪的样子,夏楚很是心疼;毕竟只作为一个保姆,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可即便是这样夏楚也没有松口,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车祸,她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那是她命大,不然她早在撞车的那一刻就死翘翘了。
就这样,夏楚每天都生活在律师的劝说以及保姆的哭哭啼啼中,而梁中奇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半个月后,夏楚康复出院。
坐在病床前,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物,一边听着保姆滔滔不绝地求情,耳边还时不时地传来律师焦急的劝说声。
夏楚无奈地长叹口气,抬眸看向保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可声线还未发出,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大腹便便地男人走了进来;只一眼,夏楚就认出了他就是地产大亨梁中奇。
轻佻了下眉梢,夏楚眼底隐透出一抹嘲弄。
真是搞笑,儿子出事整整一个月了,身为人父的他才终于出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保姆才是梁非夜的娘,他只是梁家的管家呢。
见梁中奇来了,林妈连忙擦掉眼中的泪水,沙哑的嗓音满是哽咽,“老爷!”
律师也恭敬地颔首,“梁先生。”
并没有去看两人,梁中奇的目光始终落在夏楚身上,抬手对着两人摆了摆手,浑厚的声线略带嘶哑,“都出去。”
“是,老爷,”林妈轻轻点头,不放心地看了眼夏楚,随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直至房门阖上的那一刻,梁中奇才幽幽开口,“说吧,想要多少钱。”
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真是跌破了他在夏楚心目中的形象。
垂眸看向床上的衣服,继续慢条斯理地叠了起来,徐徐开口,“梁先生,身为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你说话前都不思考一下吗?”
“还是在你眼里,你的金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我和你儿子出车祸这么长时间,身为肇事人的父母,你不应该在第一时间出面调解这件事儿吗?”
“现在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见我没有松口、要出院了才出面,而且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侮辱人的话,只会加重我心中的愤怒,也更坚信了我心中的想法。”
没想到夏楚这么说,梁中奇精明的黑眸布满了嘲讽,“夏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以我的身份地位不方便来医院,更不方来见你这么一个小姑娘,所以才会让律师来找你谈。”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固执,自始至终都不愿松口。”
“现在我来了,你说出你的条件,只要不太过分,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这自以为是的样子还真是令人反感,夏楚垂眸冷笑,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我没有条件,只希望肇事司机能接受他应得的惩罚。”
从没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梁中奇老脸一黑,嘶哑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愠怒,“我找你谈就是给你面子,你最好见好就收不要不识抬举,否则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可对于夏楚来说,梁中奇态度越是强硬,她要打官司的想法就越坚定。
“很抱歉,我这个人软硬不吃,也从不知道‘见好就收’四个字怎么写。”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奉陪到底,哪怕是打个一两年的官司我也耗得起;毕竟,肇事司机不是我。”
话音一落,夏楚提上手包拉着行李箱便走出了房间;只是在经过梁中奇的时候,脚步微顿,最终还是将憋闷在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其实一开始我的态度非常坚决,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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