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和梁非夜撞车时,我并没有关注清朝皇后的手镯;现在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镯发出了一抹耀眼的绿光。”
“所以,我和梁非夜穿越过来,应该和那对手镯有关。”
“当时爷爷是在收藏室穿越过来的,那个手镯也在现场;爷爷说,看到了玉佛在发光,所以他一直以为他的穿越和玉佛有关。”
“可事实上发光的并不少玉佛,而是放在玉佛正对面的手镯。”
“爷爷看到的光,是手镯的光芒照射在了玉佛上……”
可对于爵铭来说,夏楚是怎么过来的他都无所谓,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还会不会离开。
但显然,这种事情夏楚也是不知道的。
深吸口气,爵铭抬手将夏楚抱入怀中,沙哑的声线尽显落寞,“楚儿,我们昨天才刚成婚,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你不要走。”
如果在五年前,夏楚知道了离开的介质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可现在她有了念念,也和爵铭重归于好,她不想、也不舍得离开。
想到这些,夏楚抬手抱住爵铭的腰,心底晦涩无比,“爵铭,我也不想离开,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念念。”
“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伤心,如果可以的话,再给念念找一个疼爱他的母亲,你们可以有新的孩子,但千万不要因为那个孩子而忽视了念念,我不想他……”
夏楚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温润的手给捂住了。
紧抱着她肩膀的手蓦然一紧,耳边传来爵铭沙哑而阴郁的声音,“没有如果,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
“我们刚成婚,以后还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的……”
最后一句话,爵铭不断地轻声低喃着,抱着夏楚的手也越来越紧,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知道爵铭不舍得自己,夏楚何尝舍得离开这里。
可老天就是爱开这种玩笑,总在你最开心的时候给你当头一击。
现在她过的这么幸福,却突然找到了穿越而来的原因,也算是找到穿越回去的介质。
她有种感觉,她快要走了,只是不知道何时会走,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下走。
但无一例外,她走的时候,手镯应该在她的面前。
这种事情,夏楚想到了,爵铭肯定也想得到,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将那对手镯偷偷藏起来、抑或是埋藏在地下。
只有这样,夏楚才会永远地留在这里。
……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都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儿,爵铭没有再带夏楚去祠堂,夏楚也没有说起手镯。
只是两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一直憋闷在对方的心里,且都还惴惴不安着。
令人意外的是,爵镇南也没有提起在祠堂内看到的那一幕,每次去看爵念川时依旧言笑晏晏地与夏楚寒暄两句,好似那一幕他并没有看到似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甜蜜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随着时间的推移,爵镇南的身体愈来愈差,原本还能亲自去少帅府去看爵念川,渐渐地走不出十米远,渐渐地起不来床,渐渐的瘫在了床上……
看到了他真正的改变,爵铭对他也渐渐有了改观,由原来的冷漠以对,慢慢地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且语气平淡温和,这是爵镇南怎么也没想到的。
虽然爵铭并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他已经原谅了他。
心结解开,爵镇南如释重负;直至两年后的一天,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长达六年的病痛折磨,将原本健硕的身躯吞噬地瘦骨嶙峋,爵铭看在眼中,嘴上骂着活该,心底却有些略微的心疼。
送葬地那一天,爵铭第一次为爵镇南留下了伤心的泪水,眼前萦绕的再也不是他苛责自己画面,而是爵镇南带着爵念川在院中堆雪人的画面。
时光倒流二十多年,爵念川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重合,他看到了爵镇南带着自己堆雪人,抱着自己进出在都督府,给自己庆祝生日。
说话的语气,也犹如小时候对爵锦怀说话的语气一般,态度温柔,面色慈爱,满眼疼惜。
这一刻,爵铭郁结在心中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说:嗯,不出意外,还有几章正文就完结了。
番外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写,天哪,救救孩子吧,太难了……
如果写的话,就只会有顾南川和夏楚、没有爵铭了,长度顶多只有三十多章,我再纠结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