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话,岑季白便与林津离了沈夜住处,回房用了早膳。耽搁什么都不能耽搁三哥同孩子用膳啊!
林津不时看着他发笑,看他一眼,便喝一口长生粥,竟似拿他佐餐一般。
岑季白不解道:“三哥是看我好笑?笑我方才,冠冕堂皇?”
林津摇头:“不是。”
“那你笑什么?”岑季白戏他道:“莫不是你是瞧着我便觉得欢喜了,愈瞧着愈是欢喜了?”
林津点了点头。
岑季白心中又是痒又是熨帖,搂住他道:“真的?”
林津郑重其事地捧住岑季白脸颊,大大地亲了一口。
他当然要欢喜,不只因小初讲出那番话时,英明高伟,风华无双;更因为小初信他,毫不犹豫。
岑季白将他搂得紧紧的,很想与他再亲密一些,彼此互相占有,毫无间隙,然而毕竟是……
男子虽然受孕不易,但受孕之后,实则并无太多顾忌。便是房事上,间或为之,只要孕夫受得住,也不是什么禁事。不过如他与林津那般……还是太过头了。面对林津,他总是无法平静自持,他总是贪恋他。
林津毕竟是有了孩子,岑季白平复些心中渴望,正要问他今日如何打算,因是要等迟衡赶来,他们今日不能行路了。
这时候,外头倒吵嚷起来。
“无忌哥哥,人家好想你呀!”外头不知是谁人撒娇嗲声。
“不,不,你不要过来……”这声音岑季白倒晓得,是随行的颜无,听起来,是急得要哭了。
“无忌哥哥,嘤嘤……无忌哥哥……”那声音似乎更嗲了。
岑季白听得恶寒,那言辞若是个娇嫡嫡的姑娘,或许会让人骨酥筋软,可一把公鸭嗓子,说出这话来,就有些……岑季白在沈夜山头,是真的听过公鸭开嗓,他原当那可怜的鸭子是叫沈夜下了毒呢!
林津乐得蹈足舞手,牵着他开门去外头看个热闹。
岑季白看他这模样,就晓得是林津要给颜无治病了。可是……
“颜无好的是美色,你给人寻个丑汉,不是更逼他贪慕美人吗?”
“……谁说我寻的是丑汉?”林津先去开了房门,随着冷风灌入的,还有颜无略带恐惧的喊声:“不,我不识你,不要过来……”
颜无六七尺远处,倒有一个形貌绝美的少年公子,手里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色浓汤,自己饮了一口,顺着嘴角淌下些可疑的汤汁。“无忌哥哥,人家特意为你准备的呀!”
少年公子肤白胜雪,眼神媚得勾人,他伸舌舔了舔唇瓣,回味道:“好甜。”
岑季白虽说只爱林津这“美色”,看那少年公子模样,仍是心中轻荡了一荡,不过那嗓音一出口,毁尽风姿。
察觉到林津打量着他,眸光森森,岑季白即刻道:“这倒是勉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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