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解释他也不信,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直到……”
王尔呼吸变重,像是想起什么让他兴奋的事:“我发现我在睡梦中会到另一个地方。”
杨泽没明白过来:“另一个地方?”
“我不是查德·琼斯。我在梦里醒来的时候,最开始还是雨夜,全身都是伤,周围一片黑,只有一条路在面前,我只能沿着走。然后就栋洋房出现了,我感觉自己快嗝屁了,就爬去敲门,还没等到人就晕了——”王尔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等我下一次再做梦时,我看到那变态了。”
杨泽隐约想到了什么,脸色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回到了……”
王尔笃定地点头:“从前。那变态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疤。”
杨泽懵了。
为啥王尔的任务这么复杂这么戏剧化,还穿来穿去梦中回前世的,显得自己第一个世界好幼稚好弱智啊。
“两个世界都是你?”
王尔笑起来:“都是我,而且一切都是可更改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杨泽回想起兰斯原来虐待王尔时说的恩将仇报,表情复杂地问:“那你怎么做的?”
讲道理,如果这是可控的,那未来也是可以更改的,兰斯脸上可以没有那道疤,兰斯和王尔也不会是仇人关系而是和希诺与伊恩一样的生生世世的恋人身份,卧槽,王尔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砍他了。”王尔笑着说。
杨泽:“……”
杨泽觉得自己听错了:“啊?”
王尔笑嘻嘻的,眼睛里闪着血腥的光:“杨哥,我们说真的。他折磨我在前,我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你也知道,我是打不过他才没做什么的,实力摆在那我没办法的。但是梦里啊,他和个小白花一样,对我那叫个好,我说了两句软话他就信我了——多好的报仇机会啊。”
“他不是说脸上那道疤是我上辈子给的吗?我也不客气了。”
【大雨,阴森的古宅,年轻的男人手中持着匕首,把天真的吸血鬼用银制的长钉困在原地,笑的比太阳还灿烂:“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死变态。”】
杨泽打了个哆嗦,终于相信王尔原来所说的做的工作是不怎么见得了光的,那是常年把头别在腰间的凶狠和恶毒,是脏兮兮的心脏和脏兮兮的信仰,欺虎的恶犬。
杨泽怂怂地:“可是如果你不砍他,之后也不用受苦了嘛。”
“那我之前受得就算了?”王尔哼了一声,“没这么便宜的买卖。”
可以的,兄弟,稳得一批。
王尔揉了揉腿:“不过杨哥,在梦里的时候我和他关系不错的时候,我还和说过几句……呃,好话吧。”他一脸别扭,“其实他原来还挺可爱的,像个傻弟弟。我就想着这里攻略也是攻略,就把你劝我的那套又劝了自己一遍,什么我爱你啊你就是我的星星啊都说了一溜儿——这可能也是上次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他停下来的原因吧。”
也难怪他上次一定要质问王尔:“你为什么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