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找我了?你想一个人去对付夏钟磬吗?那可不行,太危险了!”齐玉眉有些着急了。
“您若真的想帮我,那就好好保重自己,您安全妥当了,我才能放开手去干。我不便在此久留,魏空明去跟他爹娘报完喜后随时都会回来,我得走了。”
“你可千万要小心!”
“您若有事找我,去天禧斋找三月就行了。”
魏空明的声音忽然在院中响起,她不敢再作停留,从后窗悄然离开了。
撤身魏府,她独自徘徊在夜色中,碰巧遇见一处卖酒的,便沽了三两。
于城内一处废弃宅院的高阁上,她悬腿而坐,迎着凉颈的夜风,一口一口地咂着壶中烈酒。今晚或许难以入睡了,因为有令她兴奋的,也有令她难过的,更有让她苦思无解的。
夏钟磬好对付,江应谋就难对付了,她至今还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也隐隐有些后悔,当晚不该那么仓促地离开江府,至少该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唉……好累……
一声踩踏木楼的咯吱声忽然从身后传来,她立刻跃起回身,刚想轻喝,却发现原来是熟人——氏蝉。
“酒意正浓?我走到这儿你才发现,这似乎不太像你平日里小心谨慎的做派。今晚是怎么了?有些伤春悲秋的感觉了。”氏蝉从楼梯口处的暗影下缓步地走了出来。
“你来博阳了?”她有些意外。
“来了也没多久,只是没想到今晚出来溜达的时候能碰上你。你这会儿不是应该伺候在江应谋左右吗?怎么跑到这冷清僻静之处喝闷酒来了?不怕江应谋起疑心吗?”
“看来你真的刚到博阳不久,消息不够灵通,你若稍微打听一下,就应该知道我为何会在这儿了。”她踱到一张满布灰尘的香案前,轻轻扫着灰道,“你呢?你来博阳做什么?你还跟着魏空明?”
“我倒是听了你的话,换了个主子,你猜猜是谁?”
氏蝉与她并肩在香案上坐下道。
“谁?”
“郑憾。”
“你降了郑憾?”
“你随江应谋离开锦城后,郑憾出现了中毒反应,他下令彻查王府,并且怀疑到了我头上。我想既然已经决定不再跟着魏空明了,那总得换个更好的主子吧,于是就降了他。”
“你来博阳不是为了找他的吧?”
氏蝉冲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见过他,但你并不知道那次竹林相会之后他去了哪儿。”
她眉心微拧:“难不成被抓了?”
“对,他被抓了,这就是我为何会来博阳的缘故。”
“被谁给抓了?”
“晋寒。”
“晋寒?”她锁眉深思道,“晋寒怎么知道他到了博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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