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下楼吃饭,正好碰到了陶棋和黎晟渊。顾长廷一见陶棋,还挺高兴的,不过再一瞧,就惊讶的说:“陶棋,你的手?”
陶棋的手之前被粥给烫了,粥这种东西是最汤的,因为粘稠所以不容易凉。陶棋的手背上烫了一串的水泡,都鼓起来,肿的挺厉害的。
黎晟渊给他找了医生来瞧,上了药,把水泡都穿破了,不过水泡穿一次也不会好的那么快,第二天一醒过来,就发现水泡又鼓了起来。
手上需要通风,也不能包起来,天气太热,也容易感染了,所以陶棋只能举着手,哪里都不能碰。
陶棋说:“没什么,都快好了。”
顾长廷当时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才知道陶棋还受伤了。
这会儿已经要吃晚饭了,干脆四个人就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正好在饭桌上说了说关于凌初南的事情,也拜托黎先生帮忙打听一下凌初南亲生父母的事儿。
黎晟渊答应了,立刻打电话让人去打听,但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好打听到的。
倒是黎晟渊先打听到了,凌初南被凌束带出了凌家,现在住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
凌束一直在凌家,虽然薪水不低,不过并没有自己的房子,将凌初南带出来,只能找了个旅馆住下来。
凌家的人似乎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并没有要找他们的意思,看起来凌家的确是放弃了凌初南,估摸着现在还在懊悔,白白给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呢。
顾长廷说:“我想去瞧瞧他。”
赵简同意了,就当带着顾长廷去遛个弯,免得顾长廷一直在房间里,会睹物思人,想到他母亲,那样对他的身体也不太好。
顾长廷和赵简两个人,打车就到了那叫小旅馆,是快捷酒店,虽然干净,不过看起来有点乱,保安不太好,一上了楼,就能看到地上和门上,都是插得找小姐的小广告。
顾长廷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了声音,因为房间太不隔音了,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有人走过来开门,是凌束。
凌束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看到他们并不怎么惊讶,只是说:“少爷已经睡了,他有点累。”
房间只有十来平米,一眼就能看到头,一张双人床,凌初南躺在上面的确水了,旁边有输液仪器,凌初南还在输液,两大瓶子药水,还没打下去半瓶。
顾长廷说:“我来看看他,瞧瞧能帮什么忙。”
凌束看了顾长廷一眼,顾长廷说:“凌初南将我母亲的遗物带给了我,我是感谢他的,所以想要帮他,他是个好人。”
凌束说:“少爷的确是个好人,只是太命苦。”
凌束说着,让开了一些,让他们进来。
顾长廷走进来,不敢出声,凌初南的脸色很难看,若不是还有呼吸,真的以为已经失去了生命,比早上见到的时候还要难看。
顾长廷看的一阵心揪,凌初南遇到这么大的变故,身体又不好,顾长廷多少可怜他,说:“我已经拜托人去找凌初南的亲生父母了,希望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