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的女人,这下该如何自处?
“你们当成主子的丫头真实名字叫舜兰,她不过是伺候咱们公主的一名侍女,你们竟敢为了她顶撞公主,全都该罚!”在漆华的示意下,那侍卫队长接着又对西邺的宫女下马威。
“公主,饶命啊!”此起彼落的求救声响个没完。
但漆华置若罔闻,精光闪闪的双眸从头到尾都只是死盯着舜兰。
她雪白了一张脸,完全明白漆华的用意。“事情因我而起,公主一向宽大,我愿意独自承担起所有过错,就请公主罚我一人就好。”她也跪下了。她若不出现,这些宫女等一下就该糟了。
漆华冷寒一笑“那好,你这敢私逃的侍女本来就该重罚,来人吶,先杖责她五十板再说!”
此话可山,众人心惊。这不是要打死人吗?不成,得赶紧去搬救兵才行——糟了,王子今晨就出宫巡城去了!
怎偏这么巧,这位公主竟这时候来?
这下没了救兵,兰儿姑娘死定了
“你还在怪我吗?”漆华哀戚委屈的问。
拌泽脸上挂着淡笑。“怪你什么?”
“怪我以为你己身亡,我大宓未能及时出兵帮西邺平定南寮。”她脸上的表情是万般的身不由己。
“不愿出兵相助的是大宓王而不是你,我怎会对此苛责于你?!”
“你若懂我的难处,就该知道我有多思念你,为何痊愈至今迟迟都没去接我过来?”接着又埋怨说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潜然滑落,显示她可是满腹的心酸。
“莫非你是信了流言,道你歌泽镇不了我漆华,怕再次丧命,所以不敢接?”她越说越无助,眼泪还流个不停。
拌泽瞧着她,表情没多大变化。“你误会了,那些流言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我正打算去接你,只是你先一步自己到了。”
一听她面容顿时转喜,泪水也立即止住了。“真的叫你真打算来接我?”
他“含笑”道:“前一阵子我忙于处里南寮之事,现下终于得空,自然会去接回妻子,没理由让我的王子妃一直待在娘家。”
漆华闻言喜极,忘情的一把抱住了他。“当初以为你死了,我几乎哭断肠,直到后来得知你还活着,我的心立即又活过来。我一直痴等着你来接我,父王却摆明你若来了,我也不能跟你走,可我不管,成天吵着要与你夫妻相聚,这回我也是不顾一切跑来的。我们拜了堂,你已是我的丈夫,我说什么也不能与你分开。”
他任她抱着不动,差点没冷笑出声。“是啊,咱们夫妻理所当然要在一起,你既然来了,我自会好好安顿你,你就安心住下吧!”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顾不得矜持,厚着脸皮问:“歌潭,今晚你会陪我吧?”她想圆房,想得到这个对她若即若离的男人,他越是对她满腹恼人心机,她就越想紧紧抓牢他!
他眸色未动。“今晚恐怕不成。”
没料到会遭到他拒绝,漆华神情马上变了。“为什么不成?”难道他不想尽快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今晚我得陪着舜兰。”他竟摆明的告知。
“什么?”她没听错吧?这男人居然公然说要上舜兰的床?!
拌泽推开紧缠着自己的漆华。“你早些就寝吧,得空我会常来探望你的。若有任何需要,吩咐宫女即可。”他漠然交代完毕后便要走人。
“你站住!”她已然火冒三丈。
“还有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舜兰那女人比我重要吗?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的女人!”她真没有想到,自己竟有一天要与另一个女人事宠!
“是啊,你是。所以你才能在我西邺的王宫待下不是吗?”
“你!”他的笑容极为诡异,让她不禁怔了一下。
“你是我已拜堂完婚的妃子,又是未来的女帝,这身份贵不可言,在世人眼中简直与女神无异。你尽管做你的女神吧,我会好好供养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漆华双眼瞪大。他这是什么意思?女神?他是要把她当神像般供奉起来,永远都不碰她的意思吗?
她怒不可遏,可声音却反倒放软下来。“你分明是在恼我差点将舜兰打死,才会这么冷淡无情待我,我不过是吓唬她,怎可能真要她的命。”
下午,她命人要杖责舜兰时,谁知瑞紫那丫头突然冲了出来,说大宓王有吩咐过,找到舜兰者必须毫发无伤的将她送回大宓,众目睽睽下,她无法违逆王令,最后只好要舜兰自己掴了几掌了事,暂时没法要了她的命!
但是要她将舜兰速速送回大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让舜兰回大宓唯一的条件,那就是先变成一具尸首再说。
这会儿见歌泽越是护着舜兰,她心中的怒火越盛。“但话又说回来,舜兰是我的侍女,向来打骂也由我,你西邺王子管不着的。”
他双眸沉沉地注视着她,瞧得她心中忐忑不安极了。
好一会后,他才叉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我有一个把柄在舜兰手中,所以我不能让她死。”
拌泽语气森森泠冷的,惹得她内心更加七上八下。“我记得,不过你也说过,成亲之后会跟我说这把柄是什么的。”当初以为这是他搪塞她,为何水楼爆炸,众人落水,他先救舜兰的借口,原来他真有把柄在舜兰手上?
“所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他阴笑的说。
“是什么?”她急切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