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前。
原先在车上赌气的、沮丧的念头全化成了扑上去的冲动。
——我想你。
——我们别冷战了好不好。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别不理我。
……
但所有的心里话,都被他的自尊和理智压了下去。
凌可盯着距离自己仅半米远的青年,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这陌生感并不是来自于“冷战”,而是来自客气的疏离,仿佛他们真的不太熟。
凌可一愣,谨慎道:“你好……请问戚枫在吗?”
那人颇觉新奇地望着凌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戚枫?”
凌可一边暗自惊心,一边松了口气,也在仔细打量对方……这是戚枫的哥哥?
老天,真像,就算这么近距离地看也没有什么差别,就连衣服也穿一样的。
“凭、凭感觉。”凌可想起之前承诺过戚枫的事,下意识地偏开视线,不再对着眼前的人猛瞧。
戚屿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毛,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了凌可好几秒,在凌可感到不安之前才错开身子,让他进来。
“我记得你。”戚屿没自我介绍,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凌可一愕……记得什么?
戚屿:“你是那个五年前我陪你合奏过《月光奏鸣曲》和《即兴幻想曲》的人。”
凌可第一反应是姜莹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但又一想,前不久姜莹也问了自己电视台的事,他撒谎否认了,不应该……戚枫就更不可能了,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戚屿领他到客厅沙发边,抬手比了比他的身高,笑道:“你就是长大了一点,长高了一点,五官没什么变化。”
原来是戚屿自己记得,凌可一面震惊于对方的记忆力,一面慌张着一会儿该怎么和戚枫解释这段过往。
“坐吧,”戚屿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道,“小枫在楼上,可能一会儿就下来了,我们先聊几句。”
保姆端了一壶茶来,戚屿亲自替凌可斟了一小杯,随口道:“跟我说说你和小枫的事吧。”
凌可一脸懵逼,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戚屿:“我们一起演奏过的事,他知道么?我好像没听他提起过……以他那个事事要跟我争的性格,他知道了肯定会打电话找我麻烦。”
的确不知道,凌可一阵心虚,感觉自己辛苦遮掩的一切,都将在这个与戚枫长着同一幅面孔的青年眼前彻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