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比喻成娼妇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问的是后半句!是谁告诉你的!谁允许你侮辱母亲大人!”
声嘶力竭地怒吼,李岳成眼角血红,宛如恶魔。
从未见过兄长如此可怕的模样的李碧琼吓得不敢再回嘴,但心中却想起曾经听老家人说过的一个可怕的秘密。
难道——是真的?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显然是房间里响动太大,引起了注意。
“小琼,小琼,快开门!”
敲门的是李凝碧,李岳成于是低下-身,咬着李碧琼的耳朵,威胁又哄骗:“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躺床上去,蒙着被子,一会小凝进来了什么都不许说,装成睡着了,懂吗!绝对不能让她发现你被我打了!乖乖听话,这一管针剂就是你的。”
看着能让自己暂时从鸦片发作的痛苦中解脱的针剂,又想到即使说出真相也没有人能帮助自己的残忍现实,李碧琼默不作声地抓过针剂,听从李岳成的安排,和衣躺在床上,装出已经睡着的样子。
而李岳成也是松了口气,他调整了笑容,确定不会暴露真相以后,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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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针已经不能缓解鸦片带来的饥渴了。
或者说,因为有了针剂带来的快感,鸦片发作时的饥渴也加倍的提升,一针扎入,短暂的轻松之后,李碧琼将头埋进枕头里。
早知道就不应该接受它!
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全身血液倒流的痛苦抓住他,他急切地需要鸦片,或是再给一针。
唯有去找李岳成了。
他不是不知道从李岳成手中获取针剂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但是他还有什么可以珍惜的?能够对还是十一岁孩子的身体做出那种事情的李岳成,根本就没有正常人应有的道德。但是毒品已经腐蚀了李碧琼最后的矜持,他需要针剂,在毒瘾的折磨下,人格尊严显得微不足道,他的灵魂已经沦落为李岳成口中的“娼-妇”了。
只是被他一个人侮辱,或许还算是好的结果了。
李碧琼想着,虽然染上毒瘾是李岳成的阴谋,但至少他还没有将自己彻底地作为玩物戏弄。至少他没有将自己当做东西随便给人。
意识到自己竟脆弱如此,李碧琼苦笑着,走到书房门前,确定李岳成在里面,这才敲门。
“进来。”
似乎早就意识到李碧琼的到来,门是虚掩的,李碧琼推门,看见一个眼神犀利的强壮男人匆忙离开。
这个人似乎很不喜欢我呀!
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碧琼敏锐地感受到这点。不过会被讨厌也不奇怪,大部分正常的男人喜欢美丽柔弱的女人,却对美丽柔弱的同性深恶痛绝。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个李家的寄生虫,是个依靠李岳成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自暴自弃地想着,李碧琼走进书房,走到李岳成面前,伸出手。
李岳成看着他,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