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加之那次闹得有点大,他被班主任拎回去教育,苦口婆心劝了半晌,最后见他冥顽不化,气得一拍桌子,吼道:“人一定要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为之付出真正的努力。”
“这话还是一小姑娘亲口说出来的,人家都明白的道理,孟聿峥你扪心自问,你当真已经努力到对得起自己了么?!”
孟聿峥,你对得起你自己么?
怒斥声声入耳,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刮在他脸上,火辣辣地疼,疼到了心里。
他在那一刻醍醐灌顶。
好像就是从那天起,尚且迷茫困顿的他彻底不再顾忌,与孟南君开启了长达三年的斗争制衡,而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记住了高一年级那个叫做归要的女生。
他疏远王彦军那群人,将生活学业回归正轨。重启程序的那晚,教练抱着他嚎啕大哭,哭得特没形象,说孟聿峥老子以为你真的不干了都他妈准备卷铺盖回京城了,谢天谢地你总算想通了,我他妈是真想跪着给你磕头道谢,老子不用被总教练发配边疆了呜呜呜……
他放纵自己的时候教练成天焦头烂额,这会儿愿意回归,教练的行动比谁都快,当天下午就开始扯着他复健练习。
孟聿峥不想同孟南君认输,没日没夜地研究练□□结,他没就是忙余,眼神也会开始不自主地偏向某个方向,某个位置。
归、要。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头枕手臂望着天花板,想着这个姑娘,将她的名字翻来覆去地在心底里念着。
这名字很特殊,特殊到听一耳朵便能牢牢记在心里。
就跟那姑娘本人一样。
刚开始也没察觉到自己这是喜欢她。
那段时间老是成天想见她,平时最烦的朝会讲话,孟聿峥一有空就会去,去得勤了,班主任欣慰,教导主任满意,就连班里那些关系不错的男生也都开始瞧出一丝不对劲。
有个关系最近的,叫武琛,那天放操的时候跑过来揶揄他,峥哥,我夜观天象,发现有人虎视眈眈地看姑娘,呐,就是那边那个,高一年级的,叫归要。
归要这俩字儿它能跟任何一件事儿挂上钩,就是不能跟其他男生挂钩。
这话算是戳中孟聿峥的死穴,他眉头登时一皱,一句“哪个孙子?”就这么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武琛不说话了,看着他,笑得一脸暗味。
孟聿峥说完后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所谓关心则乱,这种事儿他是真没经验掩盖。
他索性说破,承认他就是喜欢这姑娘,武琛嘴也严,谁都没说过,就是有时候会带来许多归要的消息,说这姑娘特别刻苦,听同宿舍的女生说,她从来都是最后一个歇下的,也是最早一个起床的,几乎没人见过她睡觉的时候,没精神的时候干一杯咖啡提神,现在高一,都快成学校门口咖啡厅的钻石会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