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昱章莫名其妙,没有理。
何朴看了一眼王肃公,王肃公朝他摇了摇头,何朴皱了皱眉,决定视如不见——“顾省,这样的大案子,您是负责公检的,有些事我们本不该问,可是之前京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这可就说不过去了。这公检和法院不是您顾家的吧。”
最后的话,引得顾原忠皱眉,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顾昱章嘴角弧度无可挑剔,“何司长言重了,自然不是顾某人家的。不过,说京里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就不实际了,顾某也没那一手遮天的本事”,这句话是看着许甫道说的,许甫道装作没听见,端着热茶的手顿了顿。顾昱章眉梢微挑,眼里冷嘲,面上不露声色,“五年前的案章可是您的部下盖的”,见何朴慌忙去翻,顾昱章向后一靠,平静说道:“那也不算什么,一年前,H省的管道维修,上到经改院的账目,开会讨论的时候,您也在。”
要是被顾昱章这么细究起来,他们在场的人……
王肃公轻咳了下,对何朴投去极为不满的一瞥,转头对着顾昱章说:“那,贤侄,案子报上去,最后的函文怎么说的?”
顾昱章看了看瘫在座位上的陈渚北,眼里什么感情都没有,慢条斯理:“还在商议。不过,陈华斌是生是死还没定。”
最后一句,陈渚北直接晕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
顾卿在周一的报纸上看到了H省负责人陈渚北突发脑溢血,于昨天晚上去世,大儿子贪污入狱,二儿子失踪,至今早发报,消息不明。
顾卿对这个没什么概念,就觉得老父亲都死了,这一家可够惨的。
何婶看了报纸,愤愤不平,一路从厨房念叨出来,什么贪老百姓的钱……
“这不是你哥办的案子吗?”何婶指着报纸上的一个称谓对着刚刚喝了一口粥的顾卿说道。
顾卿握着勺子的手一顿,瓷柄在手心里坚硬,硌得慌,顾卿低下头,“哦……”
他应该知道,这么狠,应该就是顾昱章啊……
顾卿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顾昱章了。
准确的说,是二十七天。
不过他每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那么几眼,然后换台。
后天就要交流公演了,这些天顾卿几乎天天练到凌晨,有时候何婶会来敲门,只要一过了十一点,门就敲得更频繁了。
有一次何婶说漏了嘴。
“阿卿,要不白天请个假,学业先放一放,琴咱们白天练行吗?”何婶打了个哈欠,苦口婆心。
“没事,我不困,再两个小时就去睡,婶放心,快去睡吧。”顾卿回头,笑了笑。
何婶无奈,“我放心,可是顾大少爷不放心啊。这几天你练到几点他就打电话问到几点,你哥平时那么忙了,你就不让你哥睡个安稳觉?”说道最后,何婶都不知道在护着谁了,便朝顾卿摆了摆手,下了楼,“练吧,练吧,你哥那有何婶呢,你跟何婶保证,别过了十二点啊,上次不看着你,天天一两点……”
顾卿一僵,细长的手指就这么按着琴键,低沉的音调悠悠长长,一直绕到了他的心里。
他一直陪着自己?
顾卿颓丧低头,抵在琴架上,心里乱得不行。
交流的前一天,葛师父带着一行人去了省里的大剧场,顾卿也跟着一起去了,就当提前适应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