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黑框眼镜:“连上你的那句出场词也一块儿练。‘大家好,我是况扬,’。不是‘大家好,我是况踹’。这句要是也出了岔子人家得笑死你。”
况初皑乖乖点头。
其实他也不叫况初皑,他叫初皑。这名字还是他那个抢先一步跑路的男友起的。
当时况祁看见他在雪地里独自一狐,弱弱小小地冻得直哆嗦,瞬间善心大发,把他抱进怀里取了点暖,然后就这样一直揣着,揣回了他的神仙府邸。
况祁给他洗了个澡,捏着他粉红色的肉爪爪来回看,一边看还一边拄着腮帮子道:“没了娘亲的小狐狸真是可怜哦,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他本来想说不,然而那时候自己还不会说人话,张嘴说出来的“不”在况祁耳朵里也只是一声“嗷”。
况祁笑地眼角都弯了:“好啊,那就算是你同意了。”
随后这个混蛋在自己的尾巴上摸了好几把,毛都快让他给撸秃了。然后那家伙看着自己全身白毛,像极了这个冬天里刚刚落下的初雪,就直接喊了他初皑。
而“况踹”这个名字,则完完全全是许哥的锅。
三个月前许哥请下了年假,遂跑到本市郊区山脚下的旅游区内小游几日,白天爬山,晚上泡吧,名曰住着农家乐,洗肺不吸霾。
就这么着,他就正好看见了当时在山脚下的酒吧里抱着破木吉他卖唱的自己。许哥听了三天,大概是觉得自己很有商业潜力,就问他想不想当明星,要不要签约。这就正中了他的下怀。
不过许哥大概是看走眼了,他不是有什么商业潜力,他唱歌,想当明星,也只是为了找到那个提前跑路的混蛋男友。
他和许哥一起坐上了回城的大巴,路上许哥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初皑”。然后就看见这个黑框眼镜男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许哥转过来看着他:“……那你姓什么?”
他沉默了两秒,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况。”
许哥转了过去,道:“这名字不好,得换一个,换个没这么**又能一叫出来就让人印象深刻的。”
两天之后许哥问他新名字叫“况扬”可好?他忍了又忍,才压下了“他说况祁取的名字不好”以及“新名字好像也不怎么样”这两件事所积累下的妖力,没把许哥给揍一顿。
许哥照着他的脑袋又糊了一把,道:“你去楼上先占一间练习室,我去给你找把好吉他。”
……
事实证明,初皑对于自己的能力也并没有十分深刻的认知。他之前跟许哥拍胸脯保证的“一遍就过”,实际上录了三遍。一遍他自己唱破音了,一遍手抖弹错了音符,直到第三遍导演才说了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