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慰问,主持人在失神放空,孟想听到熊胖嘴对嘴喂徐灿喝了些水,又听徐灿娇弱催促:“你快给孟想回电话,人家兴许真有急事呢。”
手机里又一阵刺里哗啦,熊胖惊道:“糟糕,我忘记挂线了。”
徐灿嗔怪:“怎么这么粗心!孟想肯定全听到了,丢死人了!”
熊胖低哄:“不会,这小子听不惯这个,肯定早躲一边去了。”
他柔情蜜意完,切换成成都口音,冲着孟想这头嚷:“喂,孟瓜娃子,你还在不在?喂!”
孟想有气没力地回道:“在~”
“我日,你不会真的一直尖起耳朵在听嘛!?”
“……熊胖,我遭了~”
积聚已久的悲酸腐蚀了孟想的眼球,热辣辣的泪水倒灌进鼻腔,他颤抖着抽泣起来,熊胖大惊:“喂喂,你咋子了,有话快点说,哭啥子嘛。”
“我、我这盘遭惨了~”
“咋个惨嘛?未必你遭学校开除了唆?”
“不是。”
“那是不是你妈老汉出事了?”
“也不是。”
“锤子哦!又不是搞有奖竞猜,到底咋回事你直接说撒!”
“……我刚刚跟田田通信,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熊胖怨他小题大做,低吼一声:“我日死你先人板板。”,大骂:“你龟儿母眉母眼,这点事也值得哭唆!她就是卖给别个了,你也可以挣钱赎回来撒,怕个球啊!个人攒把劲,把那个情敌PK了,搞不定来问我!”
孟想擤着鼻涕诉苦:“你晓得那个情敌是哪个不?”
“哪个嘛?未必是个有钱的小日本唆?那更要给她刴脱撒,捍卫主权,扬我国威!”
“不是的……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我也不晓得我咋个会遇到这种事,简直背时到家了。”
孟想愁眉泪眼地用倒叙手法交代了他和顾翼的恩怨纠葛,牵三连四的人物关系,匪夷所思的离奇遇合犹如一部噱头满满的小成本狗血悬疑片,成功打动了熊胖这个审美低俗的观众,使其为悲情男主扼腕叹息。
“哎呀,孟瓜娃子,你遇到的这些事咋个比人家讲的评书还玄哦,我看《新华词典》以后要解释‘倒霉’这个词,只要把你娃娃的照片安上去就够了。唉~既然田田妹儿立志当同妻,你也不要再有多余想法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还不晓得那到底是朵牡丹花还是朵红苕花,你就当没这场事,个人想开点哈。”
孟想凄苦流涕:“我都暗恋她两年了,咋个能一下子想开嘛,熊胖,你说我咋个这么惨呢,别个像我这么大,娃儿都有了,只有我瓜兮兮地把自己混成了剩男,太他妈的挫了~”
他想不通的关节点就在于此,那么多比他丑比他矮比他蠢比他坏的男人都能找到喜欢的女朋友,没有依人小鸟,总还有展翅大鹏。而他的天空空空荡荡,雁过无痕鸦雀无声,连一根羽毛都没见到过便蹉跎掉了宝贵的青春年华。若是囤积居奇也还罢,可他这分明是现当当的库存积压!一寸光阴一寸金,他败掉了多少金山银山那,如何能不抚膺顿足?如何能不痛悔莫及。
一个人犯了失心疯,最好学范进的岳父胡屠夫狠狠扇他几巴掌,熊胖手没那么长,用唾骂替补。
“我说你龟儿胎神!人家都晓得男人三十岁才刚刚成熟,你这儿都还没满二十六岁的嘛!只听说过有25岁的剩女,好久有过25岁的剩男?孟瓜娃子,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性转版的封建裹脚布给自己笼起哦?这辈子硬是是小脚媳妇转劫唆,老子好想吐你娃娃两啪口水!”
徐灿在一旁听不下去,小声规劝:“你好好说话,别骂人。”
熊胖对情人千依百顺,这回却不听从,越骂越带劲,这是良医对症治病,巧用虎狼药攻病人的顽疾,一盆狗血淋下去,真把孟想心里的邪祟冲跑一半,骂到他大彻大悟心悦诚服,把杂七杂八的念头来了个大扫除,决定知耻后勇,对将来事从长计议,于是这个心绪烦杂的夜晚总算顺利闭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末,更一章~
话说涨收慢,还无故掉评,我也是醉了~